這些文臣,這個時候倒是要臉了,自然不肯將容玉罵人的話說出來,便幾句囫圇說了,蕭景陽也心知肚明,這些人在容玉麵前,怕是沒討著好處。
蕭景陽也不在乎,若是幾位文臣就能讓容玉退敵,讓江淮歸順朝廷,那他就不會帶著這三十萬大軍出征了。
蕭景陽隻問了他們,進入軍營之後看到了什麼,那些文官如實說了。
陳霸先聽著卻是忍不住了。
“那個叛,不是,公主殿下才到了江淮多久?竟然每個將士都有盔甲和武器,鐵礦這種東西,不是朝廷管著的嗎?”
其他人聽了,心中也有了算計,能有這樣的準備,那位大公主莫非是早十幾年就開始準備了?
溫知渝若是聽到,倒是可以為此人解惑,容玉是起兵的那個,可開始準備的,卻是元後薑桐。
每一次見到薑桐留下的東西,溫知渝都要自我唾棄一番,這,就是理科生和文科生的區彆啊。
江淮地方大,且一大塊地方都荒無人煙,薑桐竟然測出了江淮的各處礦脈。
一個鐵礦,一個,金礦。
這兩個地方,都是曾經薑家買下來的莊子,荒涼的很,蓋了屋子,可那屋子不知是無人打理,還是因為特意成了那個樣子,在附近十裡八鄉流傳著鬼屋的傳說。
那樣的地方,除了薑家的子孫後輩,不會有人去的。
溫知渝去了,然後找到了礦脈圖,江淮沒有大礦,但那些小礦,足以讓容玉翻天覆地了。
薑桐沒有做到的事情,她卻要保證自己的兒女可以無後顧之憂。
蕭景陽聽著,他是知道的,那些盔甲和武器,他們這三十萬大軍,若能五萬套,他都能不懼於江淮。
先帝沉迷修仙,國庫空虛,他們是知道的,這三十萬大軍的糧草能不能按時送到,對他們來說,都是未知的。
自古以來,養兵都是最費錢的。
其他人可以驚詫,但蕭景陽不行,聞言擺擺手,問他們進軍帳之中還看到了什麼。
“倒也無甚特彆,就是地圖沙盤這些的,和此處一般。”
蕭景陽走到下麵的沙盤前麵,示意那個官員來看。
“可還記得他們那個沙盤是什麼樣子的?”幾個文官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來,倒是一個年輕的文官,原本隻是個湊數的,主動站出來,說是他記著一些。
蕭景陽讓人準備了一個新的沙盤,那個文臣很快就複製出了他在敵營見到的沙盤。
蕭景陽靜靜看著,然後讓人將這些文官帶出去。
“各位大人既然已經完成陛下交付的任務,明日便啟程回京複命吧。”
蕭景陽倒也並非那般瞧不起文官,隻是打仗的時候,怕是礙事。
那幾個文官也聽出了蕭景陽在趕人,但他們的確也不好久留了,回去之後陛下如何遷怒不論,再拖上些時日,陛下怕是要更生氣。
這幾個文官,顛簸了好些時日才到了這地方,誰知,人是見到了,卻什麼都不曾做,隻三兩日,又得顛簸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