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是那個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的南風嗎?”
尹南風聽慣的南風是“南風之我意,吹夢到西洲”的南風,這是她第一次從彆人的嘴裡聽見父母所說的南風。
“對。我就是那個南風。”
尹南風改變了她的看法。
這個女孩很好。
尹南風伸出手,鄭重地說“交個朋友嗎?”
白梔看著現在就初具女王氣質的尹南風,伸出手握了上去。“我叫解白梔。純白的梔子花。”
尹南風剛才看見了剛才白梔的不自在:“上去玩會兒嗎?”
白梔知道她想讓自己舒服點,笑了笑:“非常榮幸。不過你要等我一下,我給阿臣說一下。”
“走吧。正好看一看解家的未來家主。”
尹南風挺好奇解雨臣的。
特彆是現在的解雨臣。
以前的時候張日山總是不讓自己碰九門的事。可是去年開始,他就時不時的感歎九門後繼有人了。
每次張日山說起解雨臣的的時候,都是稱讚。
而上一個他被稱讚過的人,是現在道上的二爺——吳二白。
解雨臣在尹南風下樓的時候就走開了,雖然一直和旁人交談,可是眼睛沒有離開過白梔。
白梔她們走過來的時候,解雨臣就停止了講話。而彆人看見尹南風和白梔走了過來,也都識趣地走開了。
“尹小姐,好久不見。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解雨臣很自然的將白梔帶到了自己的身側,和尹南風交談著。
“來看一看如今聲名鵲起地解家繼承人,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帶著白梔上樓歇會。”
尹南風是那種強硬又真實的人。她不會說軟話,她也不會低頭。
解雨臣聽見尹南風要帶白梔上樓,也是心動了。偏頭看了白梔一眼,得到了肯定答複:“尹小姐謬讚了。隻是麻煩你照顧梔子了。”
說著就將白梔送到了尹南風的身邊,細細囑咐著:“不許吃太多點心。還有,少喝茶葉。等宴會散了我去找你。”
白梔好好聽著,乖乖點頭:“知道了。我會乖乖等你的。”
尹南風看著手足情深的兩人,有點羨慕。
她是自己一個人,那個老不死的沒辦法出現在人前幫她,她一個人累的時候隻能硬撐。
羨慕讓她在帶白梔走的時候對解雨臣說“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就當是為了白梔。”
解雨臣聽見那句為了白梔的時候,笑了笑:“你也一樣。”
是呀,為了白梔。
今天這個時候本來是在和張日山學習處理公務的,但是今天霍家宴會,就沒去了。
尹南風還能下去找人玩一玩,張日山隻能在屋子裡待著,不然張起靈就是他的下場。
二樓其實沒什麼好玩的,就是古董多。
尹南風不太會交普通朋友,所以她尷尬的說:“我家有很多古董,你要看看嗎?”
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哪有帶人看自家寶貝的。
白梔懂這些,但是她覺得,既然尹南風都說了,那就是可以看的。
於是真誠發問:“有那種特彆好看的嗎?我喜歡漂亮的。”
尹南風想了想,點點頭:“有,是個乾隆禦製琺琅彩杏林春燕圖碗,難得一見的清麗。”
白梔對乾隆的審美是有點絕望的,但是尹南風說很美,那肯定值得看看。
“走啊,走啊。”白梔抓著尹南風的手催促著。
尹南風帶著她來到了一個書房,看見旁邊的聽奴點點頭,推門進去了。
“張日山,把你的那個琺琅彩杏林春燕圖碗拿出來。我的朋友想看看。”
張日山放下手裡的報表,蹙眉看著尹南風:“南風啊,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沒大沒小。你姑奶奶不敢這麼躲我說話。”
尹南風剛想說話,白梔就開口:“南風你不要生氣。父債子償,你是姑債侄償。你姑奶奶當年總是欺負他,所以現在他欺負你也算是正常。”
“什麼正常呀,他被我姑...張日山,你騙我。你連小孩都騙,你還是人嗎?”
尹南風是信白梔的,因為張日山在這。她要是說謊了,張日山把九爺叫過來一說,白梔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尹南風氣的跑到桌子麵前,伸手就要和張日山打架。張日山反手就把尹南風按在了桌子上。
眼神銳利的望向白梔:“你是誰。亂說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