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玲,去叫東叔、解茗、磊子。”
解鈴知道白梔要有大動作了,趕緊去叫人,就怕耽誤了事情。
白梔實在是氣不過。
對著自己這邊小打小鬨,廢物的隻敢在自己出門之後才動手。對著瞎子那邊重拳出擊,有些傷一看就知道時間不短。
這仇要是不報,明天汪家怕是能騎到她的脖子上了。
三個人來的都很快,畢竟府裡的動靜不小,又沒遮掩,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
“解茗,把確認好的名單給他們,帶足人手,今晚就解決了他們。東叔去解家,磊子去解家夥計的家屬院,這的,交給我。”
解茗將名單交給東叔和解磊,自己則站在一旁等著白梔。
白梔拉開抽屜,將裡麵的軟鞭拿出來掛在腰上,又拿起一旁的劍,走了出去。
解茗知道,白梔要開始動手了,連忙走到前麵,從正院開始點人。
上次說著要處理,可是解雨臣要中考了,白梔怕他們狗急跳牆,就讓他們秘密的調查確認。
本來沒想這麼快的,但是架不住汪家人會拱火。那刀子,一下下的往白梔心上紮。弄得白梔怎麼都要在今天出了這口惡氣,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計劃。
最後隻能借鑒先人總結的經驗,什麼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快刀斬亂麻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白梔覺得很有道理,並把他們奉為圭臬。
她腦子雖然不行,但是她動手能力超強,反正想也想不出好主意。
看著解茗在前麵指人,白梔在後麵揮劍,汪家人看見也是拔腿就跑,他們也是惜命的。
地下室的那幾個純粹就是跑不掉了才那樣的。但凡能跑,早就沒影了,哪還能留在那展現自己的“錚錚鐵骨”啊。
隻是他們跑不掉了。
白梔雖然在力量上不行,但是她速度快啊。在暴露自己肢體協調之後,二月紅和黑瞎子真的就是往死裡練她。
拿著劍飛快的從他們身邊經過,聲音都沒發出來,人就倒地不起了。
黑瞎子和解雨臣看著白梔提著劍從正院殺到後院,也不阻止,就靜靜的看著她發泄。
等她終於平靜下來之後,才出去拉著她回房洗漱。
至於那些被處理的人,解家的夥計會收拾的。
解雨臣和黑瞎子都沒有離開她的房間,看見她頭發濕答答的出來,解雨臣拿著毛巾慢慢的擦拭著。
“梔子好點了嗎?今晚睡得著了吧。”
白梔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閉著眼睛:“好多了,幸虧家裡沒有幾個狗東西,不然我怕是要殺到半夜去了。”
“我本來也沒什麼大事,這點傷我都不放在心上,再說了,那群人盯我也不是一兩天了,你至於把罪責都攬自己身上嗎?”
黑瞎子是真的這麼想的,他說的也是事實,隻是沒說全而已。
白梔睜開眼睛,冷笑了一聲:“你不放心上我放心上啊,再說了,你敢說這次你掛彩不是因為他們突然增派人手嗎?你敢說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看著白梔越說越氣,呼吸逐漸加重,黑瞎子也沒在為她開脫了。
這事要是變換位置發生在他身上,他比白梔殺的還猛。隻是這生氣,到底是活的時間短,還不太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可是摯愛親朋因自己受傷,凶手還不停的往她心裡捅刀子,她怎麼可能不生大氣。
解雨臣看著白梔不停的給自己順著氣,趕緊叫黑瞎子把鎮定劑打上。
就隻是聽解桉轉述的話,解雨臣都氣的下手狠了幾分,白梔這個親身經曆者,氣不可能小,更何況她是真的把黑瞎子放在心裡。
看著鎮定劑一點點的發揮效用,解雨臣抱著白梔去了自己的房間。
將人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走出去,關好門。
黑瞎子看著解雨臣的表現,揚了揚眉:“您這是,守禮呢?不會要和瞎子我一起睡吧。”
以前沒開竅的時候天天粘在一起,同吃同住的,現在開了竅了,知道要守禮了,讓黑瞎子有一種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感覺。
解雨臣也沒看他,背著手往黑瞎子的房間走去:“對。以前不明白,我將她當做相依為命的所有物,覺得在一起睡沒什麼。可現在我把她當做共度一生的愛人,就要尊重她了。”
“原來你知道你以前做事不地道啊。”
黑瞎子走在解雨臣旁邊,沒有在他臉上看見一絲的悔意。
“你挺無恥呀。”
解雨臣停住腳步,看向黑瞎子:“如果當時她遇見的是你,你會放過她嗎?你會讓她有離開自己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