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狼尾,墨鏡。
右腳後撤下蹲的時候帥呆了。
“好久不見啊各位,今天我把你們抓來應該或多或少的都聽見點風聲了吧,那我們就不要廢話了,直接進入正題。”
臉上的笑那麼的蕩漾,要是沒有把刀身放到汪家人的臉上,汪家人看見這個笑也會覺得心裡癢癢的。
感覺到刀下的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黑瞎子臉上的笑更大了。
使勁按在他的臉上,然後快速的劃過,任由血漬濺到自己的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架鍋,燒水,這圖騰多好的寓意啊,隻是可惜長錯了地方,今天咱們就給它挪挪位置。”
被樹木遮擋住的陽光,燦爛的笑,閃著寒光的刀,染了血的臉,身後是燃燒的火堆,蒸騰著熱氣的鍋,一地待宰羔羊的哀嚎。
現在的黑瞎子,才是那個南瞎。
幾天過去了,白梔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可是醫生根本不敢把她移出去。
病房的醫生對視一眼,眼裡的凝重都快化成實質了。
"見鬼的,她怎麼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現在彆說問白梔的情況了,尹南風和霍秀秀連解雨臣的手機都打不通,要不是解玲每天都往醫院跑,她們連解雨臣的現狀都不知道。
“南風姐,你先回新月飯店吧,這有我呢。”
秀秀看著在院子裡發呆的張起靈,覺得心酸極了。
白梔在的時候,張起靈從來不會這樣孤單的發呆。
白梔會陪在他的身邊,看著天上的雲彩,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會讓白梔笑倒在張起靈的身上,拉著張起靈,給他指出最有意思的雲。
然後一群貓貓和他們一起仰頭看著天空。
尹南風拿著一袋子廚師剛做好的雞翅走過去,在張起靈的眼前晃了晃。
“給你,記得吃完了和秀秀說,我先回去處理點事情。”
張起靈接過袋子,看著尹南風笑眯眯的樣子,乖巧的點了點頭。
揉了一把張起靈的頭發,“走了。”
霍秀秀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讓人把貓咪抱過來。
嘴饞的胖橘蹲在張起靈的腳下,嗲嗲的叫著,希望張起靈能心軟給它一口吃的。
風波不斷說的就是現在的九門。
白梔還在昏迷當中,不知道那些愛她的人有多麼的著急。
可是醒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比如現在。
叮叮叮——
“小花哥哥,出事了,老張不見了,定位也找不到。”
“嘔。”
白梔忍了又忍,也沒憋住那口血。
哐當——
”醫生!”
解雨臣手裡的飯都掉到了地上,踉踉蹌蹌的跑到床邊,顫抖著手將白梔嘴邊的鮮血擦去。
”梔子,怎麼樣了,哪難受啊。”
眼眶紅紅的,他不明白,怎麼他的愛人那麼多災多難的。
醫生和護士被那一嗓子全喊了出來,劈裡啪啦的聲音通過沒有掛斷的電話傳進了霍秀秀的耳朵裡。
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滑落,霍秀秀崩潰的喃喃自語道“怎麼是白梔姐姐呢。”
尹南風聽見霍秀秀的話,嘴唇抖動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隻能伸手去給霍秀秀擦眼淚。
那麼多天,好不容易醒了,怎麼就偏偏趕在了這個節骨眼上呢,怎麼就偏偏被她聽見了呢。
白梔推開醫生護士伸過來的手,搖搖晃晃的下床,捏著手機,堅定的說“秀秀不怕,等我回家。”
醫生現在哪敢讓她出院啊。
那血現在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外湧,彆說出院了,就是這個普通病房都要重新轉進重症監護室了。
解雨臣趕緊按住白梔,一個醫生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衝著護士吼道“快。”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病房恢複了平靜,白梔又被轉了出去。
那部手機被遺忘在了病房,無人在意。
尹南風知道,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張起靈,要不然白梔還得再接著吐血。
抱著秀秀,拍著她的後背,轉頭告訴解玲:“你們守家,備車,我們去新月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