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甚至連最瘋的黑瞎子都沒有想到白梔會突然拿吳二白下手。
吳三省隻是聽說過白梔的放肆行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反應奇快的抄起桌子上的盤子就要砸過去。
“吳三爺,我覺得你還是放下那個盤子的好。”
黑瞎子手裡開保險栓的輕微聲音喚醒了亂哄哄的眾人。
吳家的下人趕緊將吳一窮和吳三省攔到了後麵,吳二白那,隻有二京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眼看著白梔拿著茶杯砸了好幾下了,吳邪也顧不得彆的了,趕緊抱著白梔離開了吳二白。
“白梔,你冷靜一點,有什麼事好好說,再打下去,二叔就要被你打死了。”
吳邪從見過白梔之後,白梔就和吳邪一直聯係著,基本上白梔都會說一些她的現狀。
白梔嘴裡的小少爺他是知道一點的,因為白梔每次給小少爺買東西都會跟吳邪炫耀一番。
吳邪對那個小少爺的受寵程度也是知曉的,就憑白梔給小少爺打的那些金銀玉器,真要把自家叔叔打進醫院裡,那些首飾都能賠一賠了。
可是自己剛沒了爺爺,也不能什麼都不清楚的又沒了叔叔吧。
“白梔,冷靜,萬事好商量,千萬不要鬨出人命來,吳家還是有點家底的,能商量的。”
白梔看著仰躺在桌子上被二京扶起來的吳二白,眼神憤恨用力的把手裡的茶杯扔了出去。
“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兄弟,那我就幫你好好管管。”
二爺到手,二京也不客氣了,將人交給吳三省,快步上前。
“吳二爺,我家梔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
解雨臣拍掉了吳邪的胳膊,將白梔摟在懷裡,眼神犀利的看向二京,沒有動彈。
在離白梔兩米遠的地方,黑瞎子直接伸腿,擋在了二京麵前,那動作,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浪蕩。
“哎呦~兵對兵將對將,你什麼身份啊,想跟我家小小姐過招。”
“呸,你這張破嘴,你什麼身份,你和後麵貓著的吳三省一個地位。”
白梔在解雨臣懷裡也不老實,拿了邊幾上的茶杯砸向了吳二白,叫罵道“你彆和我在那裝死,你今天流的那點血,還沒那天我家孩子被你弟弟拐走時我吐的多。”
說起這事,黑瞎子下手越來越重了,不一會兒就把二京踢到了吳家人堆裡。
吳二白捂著傷口,也是惱了,坐在椅子上,狠辣的說“我之前沒有和你動手不是我怕了你,你今天都放肆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吳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動手。”
吳家的人聽見命令,直接就撲了過去,白梔帶的人也不虛,手裡的刀棍都是掄圓了揮的。
吳邪站在後麵算是聽明白了。
自家的三叔跑到京城,意圖拐走白梔家的小少爺,不對,是差點就拐走了,然後白梔知道之後急得吐血,現在就是來算賬的。
看著打成一團的吳解兩家,吳邪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
"打吧打吧,反正奶奶和媽媽不在,三叔真是造了孽了,好好的拐人家孩子乾嘛,現在好了,人家上門砸場來了,反正白梔隻是上門打人不殺人,沒事的吧。"
在縫隙裡看著餐廳廝殺的場景,吳邪想著,"白梔和他弟弟也是這樣過來的嗎?不對,現在應該是白梔的男朋友了,那個抱著白梔的粉紅仔是她男朋友嗎,那個長得特彆漂亮還被兩個丫鬟護著的是誰啊,他是白梔家的小少爺嗎?他的脖子上還戴著可愛的小金吊墜,應該就是白梔說的小少爺了。"
吳邪看著解雨臣離開白梔,趕緊上前把人往後麵拽。
“你還站著,二叔可不管姻不姻親的,你不殺人,不代表二叔不殺。”
白梔被吳邪拉著蹲到柱子和桌子的後麵,牢牢地抓著白梔,不讓她出去。
白梔轉頭,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奇的問“你不勸我?”
“不勸,又不是你做錯了什麼,而且你每次都會和我說祝我理智公正果斷,我不傻,怎麼會找不到家裡人對我的不同,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救我。”
吳邪很聰明,因為傻子進不去浙大,而吳家常年塑造出來的善良,也被白梔早早截胡,教給了他公正。
白梔握著吳邪的手,沉默了片刻,輕聲說了抱歉。
“不是你的錯,我應該對你說謝謝。我知道你是怎麼養的你家的小少爺,早就知道家裡對我溺愛的不對勁了,但是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沒辦法拋棄我的家人。”
吳邪現在就像是一隻飛蛾,明知道火光會灼燒他,但是他卻放不下那一絲溫暖。
“哪怕真相很惡心。”
吳邪還是沒有放開白梔的手,望著她的眼神堅毅。
“哪怕真相很惡心。”
看著白梔還要說什麼,吳邪急忙打斷了她。
“你說過的,當損失出現時,要做的是減小損失,當討債的時機出現時,要利益最大化而不是給他痛快,我不知道現在算哪一種情況,但是你得讓他們停下來了。”又皺眉沉默了片刻,說出了哄堂大孝的話“至少把損失控製在我叔叔們的身上。”
白梔是真的沒有想到,吳邪那個全家死光的誓言沒出現,就先孝了自家的叔叔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