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也得贖罪。”
“你什麼意思。”
吳老夫人才發現,白梔這個人,膽子是真的大。
看著站起來的吳家人,白梔也沒有害怕,而是接著說“你吳家本來就是欠了張起靈的,後來因為他失憶又幾次三番的利用他,又趁著我受傷昏迷將張起靈誘拐出去,半點沒想過我醒來之後會不會因為張起靈失蹤而出事。
所以,你吳家沒有教好孩子,他吳老狗不應該負責嗎?人死帳消這事,我隻是說說而已,你吳家的人沒死絕呢,這賬利滾利的,我沒把吳老狗的靈堂砸了,就是我善良了。”
吳一窮扶著吳老夫人,鎮定看著白梔,“所以你就一定要踩著我吳家的麵子,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白梔看著這個吳家最神秘的人站了出來,也來了興致,站起身,走到吳一窮的麵前。
“吳一窮,吳二白見了都要低頭的人,九門二代裡唯一洗白上岸的人,單是這麼一說,你的心智思維就已經遠超吳二白,怎麼還這麼問我呢,多沒意思啊。”
“所以你想做什麼。”
吳一窮也沒有理會白梔的話,現在的情況,跟她說這些沒有一點用處,把吳三省弄下來才是正事。
更何況,吳家本身就不占理,跟一個思維邏輯清晰的人討論這些,那不就是找虐嗎。
“我要你和吳二白和吳老狗的牌位,給我跪在張起靈的房間外,賠禮道歉。”
“我爹的牌位不行。”
白梔看著出聲的吳二白,莞爾一笑,慢慢的走回原來的位置坐好。
“行的,還債嘛,哪能如您的意呢。
我向來不讚成把人殺了就說報仇成功的說法,造孽欠債的人逍遙快活了半輩子,什麼苦都沒有受過,最後殺了死了,就說一筆勾銷了,多可笑啊。
這人還債啊,就要像受苦的那人一樣,在相同的時間裡吃不好睡不好任人欺辱,那才叫正兒八經的還債。
雖然吳老狗死了,那不是有你們這些孝順兒子嗎,辱在他身痛在你心,既然你們吳家不還錢不供養還非欠著,那就先簡簡單單的受個苦吧。
再一次提醒,吳三省可還在當陀螺呢。”
吳一窮才是那個真正心狠手黑的,要不然他就是另一個吳二白,黑白都沾,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誰都說他乾淨。
“可以,現在可以把老三放下來了嗎?”
吳二白不甘的看著他大哥,心裡覺得萬分難受,可是也知道,現在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可以啦,隻是他也要跪著,揍他是因為他差點害死我,這個跪著,是因為他欠了張起靈的。”
反正到這個份上了,吳一窮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了,他爹死了不也一樣跪著嘛,吳三省這個惹了禍的也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可以。”
白梔真的是老早就想走了,這吳家她可不太樂意待著,聞言立刻起身,走向院子,感覺到吳一窮和吳二白沒有跟上,立刻回頭。
“愣著乾什麼呀,走啊,我們可不住吳家,睡都睡不踏實,回我家跪,誰家好人贖罪是在自家跪的。”
他們沒有動作,吳邪有啊。
他覺得跟著去肯定能知道很多事情,因為白梔很喜歡把事情說清楚,不是為了辯解,而是單純的因為白梔覺得張嘴就是為了說的。
吳奶奶趕緊把吳邪拉住,“你去乾什麼,是你叔叔走,不是你走。”
吳邪趕緊扶住吳奶奶:“奶奶,我就是去看看爸爸和叔叔,白梔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看著被從樹上放下來的吳三省,吳奶奶也放手了,有吳邪在,至少兒子們的命還是有點保障的。
從解雨臣的兜裡掏出手機,打通了電話。
“車開到門口來吧,完事了。”
解家人做事可不會不留後手,這院子裡的人隻是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在外麵等著呢。
看著密密麻麻的車和人,吳一窮冷冷的看了一眼吳三省。
真會惹事。
白梔拉著張起靈和吳二白坐上了第一輛車,讓其他的人一人分配一個,省的吳家人話多不老實。
解雨臣站在車子麵前,對著吳一窮伸手,“請吧。”
黑瞎子不挑,拖著吳三省就上了車。
“那我呢,白梔,我坐哪。”
吳邪看著都有了歸宿的爸爸叔叔,不知道自己該上哪輛車。
白梔聽見吳邪的話,探出頭,看見吳小狗圍著三輛車直轉,跟小狗狗追尾巴一樣,當即笑了出來。
“去和你說的粉紅仔一起坐,好好敘敘舊,我就不打擾了。”
解雨臣也是沒了辦法,自己媳婦,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舍不得的扔,隻能勸。
一樣探出頭,伸手指著白梔“頭縮回去,不安全,老張。”然後一雙大手就把白梔撈了回去。
吳邪因為白梔的話愣在了原地,不停的想著,他自己什麼時候把心裡話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