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的事情太多了,弄的吳邪一時間不知道該傷心哪一個。
“你說我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含義,他怎麼那麼狠心呢,長生就那麼好,讓他們失去了那麼多,還是不留餘地的往裡鑽,他們真的愛我嘛。”
吳邪打開白梔帶來的那瓶啤酒,仰頭喝了一口,眼睛那麼乾澀,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對於你名字的含義真的有很多爭議,但是作為你的朋友,我們覺得是天真無邪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追求長生,我隻知道,我會在以後一個個的送走你們,包括我的摯愛。”
吳邪偏頭看向白梔,發現她的眼裡沒有眼淚,隻有一點可惜。
“不怕嗎?”
“我更怕我們在活著的時候相愛卻沒有愛,我注定要走在他的後麵,與其等他死了之後無名無份的哭泣,還不如痛快的愛一場,那些回憶和愛,足夠支撐我活到死了。”
吳邪大口的吃著烤串,一點不在乎是自己爺爺的墳墓。
“行吧,你堅強,我勉為其難的替你哭一哭。”
吳邪摟著白梔,一邊吃著一邊流淚,酒也喝了兩瓶。
等到燒烤都吃完了,吳邪也沒有起來。
“不勸勸我?”
白梔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燒烤,怕涼,還塞進吳邪懷裡保溫著。
“不勸,誰哭是為了解決問題啊,不都是發泄嘛,我為什麼要勸。”
吳邪捋著白梔的頭發,苦笑道“小花命比我好。”
“你也不差,你現在摟著的是他媳婦。”
“也是,不差。”
吳邪從懷裡掏出兩串,又吃了起來,什麼傷感麻木都消失了,或者說是藏了起來。
人就怕比較,白梔比他還慘一點,他比白梔走的早。
白梔伸手摸串,摸了一個空,無語的看向吳邪。
“心情好了?”
吳邪把懷裡空了的袋子扔出去,點了點頭。
“好了。”
將臟了的右手往吳邪的衣服上抹,站起來,將坐著的衣服抖一抖,放到墓碑上。
“挖墳嗎?”
吳邪認真的想了想,“挖。”
“等著。”
這次白梔不止帶來了鐵鍬,還帶來了兩個勞動力,站在旁邊,看著他們挖墳。
“吳邪,你可以啊,還挖你爺爺的墳。”
解雨臣也是對吳邪刮目相看了,這個報複,可以可以。
吳邪挖坑的速度不慢,但是也不妨礙他為自己辯解。
“彆胡說,是白梔說的,我看她對挖我爺爺墳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才同意的。還有,你彆把自己甩得太乾淨,你爺爺的骨灰也不在他墓裡。”
“小小姐,你挖他墳乾什麼啊,做眼影嗎?”
白梔坐在墓碑上,上麵還有衣服,一點都不涼。
“不是,雖然我們現在限製解開了,但是也隻是針對我們的,媽媽也不清楚需不需要那個更關鍵的少年,所以我隻能做兩手準備。”
“那關我爺爺骨灰什麼事啊。”
“因為在原來的時間線裡,你把你爺爺的骨灰當作特效藥放進了那個少年的背裡,還把小滿哥拿出去,給他增加分量,讓汪家相信了他的重要性,帶回了汪家基地,最後他送出了基地地址,你們成功的覆滅了汪家。”
黑瞎子聽著白梔話,一腳蹬開了棺材,將裡麵的骨灰盒拿了出來。
“吳邪,我就知道你是我徒弟,真不是個好東西。”
“還不止呢。那個男孩叫黎簇,然後我來形容一下他們的關係。
吳邪永遠走不出那座叫張起靈的雪山,黎簇永遠也走不出那片叫關根的沙漠。
他說要帶回家的,從來都是那個叫張起靈的男人。”
解雨臣和黑瞎子的美商情商一直在線,當即“哇~”了出來。
“你可以呀吳邪,我敢打賭,那個關根一定是你,我還真不知道,你對我家老張愛的深沉啊,就是這個勾搭小年輕的不太地道。”
白梔看著解雨臣幸災樂禍的樣子,想想那個300億,立馬幫吳邪懟了回去。
“你也不差,人吳邪為了幫他守門的張起靈才那麼瘋的,你為了吳邪,假死做局,解家那個價值300億的印章直接被他們扔海裡了,誰有你愛的深沉啊,解總。”
一段話,震驚了三個人。
吳老狗的墳都不填了。
“小哥替我進去的?”
“300億?!!!!”
“我為了誰?”
黑瞎子撲向解雨臣,“說,你是不是對吳邪有什麼非分之想,300億,我和小小姐都沒有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