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穿著清漢女的服裝,跑的不知道有多歡快。
像一隻在冬天出現的小蝴蝶,不停的在院子裡的樹上、牆上、花盆間穿梭。
張起靈沒有加入進去,就拿著一串糖葫蘆在一旁看著。
看黑瞎子扶著白梔的手,讓她從牆頭翩翩落下。看黑瞎子將花盆裡的花朵摘下,不經意的簪在白梔的發間。看黑瞎子故意去逗弄白梔,引得白梔羞惱著去追她。
好熟悉。
二少爺不客氣的從下人扛著的那一大串上拿了一串下來,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兩人打打鬨鬨。
“怎麼,你沒見過他倆這樣嗎?”
張起靈又拿過一串,左右開弓的吃了起來。
“看過。”
“看過你還看那麼仔細乾什麼。”
兩個人現在都知道黑瞎子喜歡白梔了,但是兩人也都知道嫁給彆人了,也都知道白梔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大,且對白梔影響不好,所以兩人都沒有往深裡說。
都以為對方不知道,也都默契的將這件事情都埋在心裡。
張起靈怕身邊的人看出來,趕緊拿著糖葫蘆,轉身去找白瑪。
“去給夫人和媽媽,她們也有份。”
二少爺見張起靈離開了,也鬆了一口氣。
他不覺得自己知道是一件大事,但是張起靈和黑瞎子、白梔是一夥的,真要看出來了,萬一那天張起靈失憶,把白梔的愛人記混了。
二少爺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使勁晃晃腦袋,將那個想法甩出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可一定不能發生啊。”
自言自語著,二少爺也趕緊轉身,去追趕張起靈的腳步。
也就是因為張起靈來的時間短,加上黑瞎子和二少爺一直在學習,張起靈和白梔還總是出去玩,所以二少爺不知道張起靈和白梔他們具體的相處情況。
要是知道了,估計現在二少爺都在調侃張起靈了。
解雨臣養他養的好好的,一家五口看起來有爸有媽有孩子的,現在弟弟要變爸了,這誰受得了啊。
張起靈也是這麼想的,也想過是不是自己錯怪了黑瞎子,所以張起靈決定,再觀察兩天。
然後,白梔就發現,張起靈好像腦子壞掉了。
早上起來,四個人一起在院子裡練武,隻是有意思的是,張起靈不再和白梔對練了,而是專心的教導著二少爺。
“老張,真的不和我練了?要去教二少爺了呀。”
白梔拿著小鞭子,有些好笑的看著張起靈裝成大人的樣子教導二少爺。
“嗯,我教他,他不太行。”
張起靈板著臉,看著二少爺,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白梔沒有辦法,隻能將無奈的歎氣。
“行吧,你什麼想和我練了,你就和我說,一會兒我還要吊嗓,你想聽什麼,我給你唱。”
張起靈隻是想再看看黑瞎子的情況,不是想受苦,所以他還不猶豫的點起了戲。
“貴妃醉酒,不是那種純青衣的。”
白梔看著說起來很認真的張起靈,也很認真的點頭。
“知道了,我還以為你真的長大了,沒成想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張起靈看著白梔的背影,不斷的腹誹。
也不知道誰是小孩子,有幾人喜歡她都不知道嗎?
他自己都看出來了。
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