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蘇明和謝中樞等人看著穿著紅衣紅褲,並且被口紅塗得滿臉通紅的藤原光建,心中不由得都升起了一個疑問。
陳凡為什麼要把這小鳥國人給弄成這樣?
楚蘇明摳了摳腦袋,腦中想到了一個民間傳說。
據說穿著一身紅衣非正常死亡的人,死後其靈魂會變成充滿怨氣的厲鬼,為禍人間。
難道陳凡是為了這個?
楚蘇明不敢再想下去,喉結鼓動兩下,怯聲問道:
“陳、陳大師,你把他給弄成這樣,是不是想讓他死後變成厲鬼啊?”
“那如果他變成厲鬼來找我們怎麼辦啊?”
陳凡聞言,淡淡一笑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讓他死後變成厲鬼,不過你可以放心,他不敢來找我們的。”
“哦,那就好”
楚蘇明怯生生點點頭,心裡雖然很想知道陳凡會用什麼辦法控製厲鬼,但也不敢再多問下去,後退到了陳凡身後。
陳凡微微眯眼,向謝中樞要了把匕首,接著轉身遞給楚蘇明道:
“楚蘇明,他讓你妹妹死得那麼慘,連魂魄都不能超生,你現在可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楚蘇明神情一滯,很是僵硬的接過陳凡手裡的匕首,心中有些發抖。
雖然他非常想殺了藤原光建,讓害死自己妹妹的這個小鳥國人血債血償,甚至他還幻想過無數種手刃仇人的方式。
哪怕就在昨晚,他都在想著要怎麼殺了藤原光建。
可現在突然一把鋒利的刀刃被猛然塞入他的手中,伴隨著的是要他複仇、手刃仇敵的冰冷指令,這一刻,他仿佛被擲入了冰冷的深淵,一時之間心中唯有茫然與無措。
他畢竟從沒殺過人,甚至就連雞都沒殺過,這份源自心底的、對死亡的恐懼與敬畏,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住了他的手腳,讓他的心靈在顫抖中掙紮,難以邁出那致命的一步。
刀刃在微光下閃爍著寒芒,卻更像是對他內心脆弱與無助的嘲諷。
縱使複仇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燒,但每當他試圖將這怒火化為行動時,那份對生命的本能尊重與恐懼,便如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在深深的矛盾與掙紮之中。
陳凡眯眼看著渾身僵硬的楚蘇明,很理解他此刻的心理,於是出聲刺激道:
“楚蘇明,有人曾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對,對待恩人,我們要用熱血償還,而對待仇人,要比秋風掃落葉還要殘酷。”
“這個小鳥國人,不但欺騙你妹妹的感情,還用她的肉身打生樁,害得她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對待這種畜生不如的仇人,你難道要憐憫他嗎?”
聽到陳凡的話,楚蘇明臉上的神情瞬間變了,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
他咬牙盯著跪在地上的藤原光建,從牙縫中擠出幾字。
“不!我要讓他血債血償!我要讓他比我妹妹死得更慘!”
說罷,他緊握著匕首衝了上去。
藤原光建看見楚蘇明就似一頭猛獸朝自己衝來,張著嘴瘋狂的大叫求饒。
“不!不要啊!我啊!”
淒厲的哀嚎,如利刃劃破長空,震顫著每一寸空氣,回響在天際之間。
謝中樞與兩位貼身保鏢目睹了這幕觸目驚心的血腥場景,胃中頓時翻江倒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心直衝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