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前往宴廳酒店的時候,伊戈爾的眼睛時不時就往蘇言身上瞟。
他對蘇言的印象其實很好。
《卡農》也是他現在經常聽的鋼琴曲。
但是……
“維克托。”伊戈爾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想懲戒那批鋼琴家。
但是據我所知,蘇學習鋼琴的時間並不長,之前我也能聽出來,他在技巧方麵有些欠缺,屬於創作型音樂家。
你這次喊來的人不少,都是國際排名前百的鋼琴大師,在至少三個國際賽事中獲得過優異的成績。
即便有些人已經耽於練習了,但我並不覺得,如果演奏同一首曲子,蘇的技術會勝過他們。
況且,我也覺得,他們不會有你說得那麼離譜,都是國際前百的鋼琴大師了,不至於隻看名氣,不聽旋律啊。”
蘇言聽到了伊戈爾的話,隻笑了笑,沒有說話。
昨天,維克托已經將今天的安排告知他了。
而他,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維克托則是神色嚴肅,緩緩開口。
“等會兒看吧,看是我冤枉了他們,還是他們在毀鋼琴界。”
……
蘇言幾人從特殊通道到達了酒店。
已經有八個人在宴廳後台的休息室裡了。
他們都是維克托選擇的評委,都是國際排名前十二以內的鋼琴大師,很多人都已經不怎麼在外界露麵了。
看到維克托幾人,他們皆是笑著起身迎接。
“嘿,老夥計,好久不見了。”
“維克托,你看上去還和以前一樣強壯。”
……
維克托和他們打招呼後,同樣說明了他今天舉辦宴會的目的,但並沒有說《海上鋼琴師》的事情。
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蘇言的身上。
蘇言禮貌的向他們一一打招呼,眾人應和著,但明顯有些尷尬。
在他們看來,蘇言的確是鋼琴界不可多得的天才,但是他的曲子也並不多。
而且,主要還活動在娛樂圈。
說實話,他們鋼琴界,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娛樂圈的人,總有一種鄙視鏈在裡麵。
為了避免尷尬,維克托讓蘇言和何匡青去練習室練習了。
二人離開後,其餘人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維克托,你瘋了嗎?他再天才,也無法短時間內和這麼多人比賽啊?”
“維克托,我覺得你還是想太多了,我不認為鋼琴大師們都開始追逐名利。”
“而且,蘇的水平,足夠和他們比嗎?我從未想過你還會再收學生。”
無論眾人如何勸說,維克托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蘇的水平,已經可以和你們同台比較了。
尤其是創作方麵,連我都不及他,等著看吧,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噤聲了。
維克托是誰?
世界第一的鋼琴大師,他說蘇言的創作水平比他更厲害……
就算蘇言創作出了幾首足以稱為經典的曲子,但那也……不夠啊……
伊戈爾看向維克托,不解的搖了搖頭。
……
下午五點的時候,宴廳大門打開了。
一大批鋼琴大師走了進來,還有人帶了家屬,或者女伴。
“阿爾文,好久不見。”
“赫爾曼,你也來了啊,你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
鋼琴大師們笑著相互寒暄。
而到鮑裡斯的時候,不少人都笑了。
“鮑裡斯,驢屁股的味道怎麼樣?”
“鮑裡斯,我羨慕你的勇氣,你做了很多人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比如說親吻驢的屁股。”
鮑裡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這些人又和那些捧著他的鋼琴家地位不一樣,他隻能扯著笑裝作不在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維克托從後台走了出來。
看到他,眾人瞬間安靜了許多,立馬上前打招呼。
“維克托大師,好久不見,這是給您送的禮物。”
……
在後台,蘇言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他深呼吸幾口氣,平複情緒。
何匡青安慰道:“不用擔心,你的水平,我和維克托都很清楚。”
“我倒不擔心,就是有些緊張。”
蘇言拿出手機給宋輕語發去了一條消息。
蘇言:“在睡覺吧,有點想你了。”
發完以後,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