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明:“什麼發現?”
扶羽:“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現下最重要的是我這幅凡人之身沒有靈根,凝聚不了靈力,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陸子明和扶羽的關係隻有少數的內門弟子知道,他不能在外門弟子麵前光明正大的護著他。
若招來更多的不滿,等陸子明不在時,欺她的人便會趁機而來。
餘景便是很好的例子。
所以不能暴露她與陸子明的關係。
陸子明微微偏頭思索:“我師尊說過,凡人若想要生靈根是很難的,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或許後山的神池水可以幫你。”
*
天門宗神池,雖不比神伏門天山池,但好歹也是上古遺留的神池水。
外門弟子進後山是要請示的,陸子明有內門弟子特權,把扶羽藏在噗噗身下,偷偷帶了進去。
一路無阻,到達神池門口時,他從百寶袋裡找到旭白仙尊給他的神池令牌。
剛入仙門時,陸子明靈根不穩,旭白仙尊便給過他一塊,讓他時不時來泡上一泡,後來便一直在陸子明這。
神池被高聳的山峰所包圍,隱秘在山穀裡。神秘的雲霧環繞著,池水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扶羽第一眼,便覺得這是個宜修煉的好地方。
“你直接進去就行,不用脫衣袍,我在門口守著,人來了我便告訴你,你從後邊走,到時我去尋你。”
陸子明交代完,便去門口守著。
扶羽直接脫了鞋襪,踏進神池。
神池水不似想象中冰冷,反而異常溫暖。
她閉上眼,感受著周圍不一樣的氣息。
心頭仿佛漸漸凝起一絲力量,她試著掌控那股力量,輕輕一碰,散了。
她太急躁,平靜下來後,心中再次凝起一團,她小心翼翼,等這一團逐漸大成拳頭大小時,這次她沒有碰便散開了。
正疑惑是怎麼回事時,識海裡檮杌忽然出現。
此時檮杌隻有巴掌大小,在底下翻來滾去,哼哼唧唧的,似乎很痛苦。
檮杌見扶羽出現,連忙滾到扶羽腳下,雙眼濕潤,“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一手拎起它的後頸,“是你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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檮杌麵露痛苦,整個身子止不住的打顫,“嗚!”
扶羽心底滑過一絲不耐,“你若是這般脆弱,那不如現下死了好。”
此話一出,檮杌不敢再打擾。
扶羽再次全身心投入,沒有了檮杌的打擾,凝氣幾乎接近完美,就在她試著將氣往下引時,身子忽然劇烈疼痛起來。
絞得她快要無法呼吸,周身的池水也越來越冰涼,好似日月湖那晚的湖底,冰冷刺骨,讓她忍不住打顫。
她隻好將把那團氣打散,仿佛重獲新生般,一手支撐在池水岸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再來一次,凝氣依舊很成功,但隻要她再往下,身子就會劇痛無比。
她忍著劇痛,強行把氣引下,窒息感忽至,眼前逐漸模糊,心跳聲此時動蕩在耳邊。
即將昏過去時,她將氣打散。
她麵色蒼白,虛弱的靠在岸邊,一句話也說不出。
問題出在了她身體裡檮杌身上,檮杌是魔,自然不能凝靈根,不能修仙。
那為何,秦淮可以?
她休息恢複片刻後,起身離開池水,示意陸子明進來帶她離開。
回到小院後,她回屋換了一身衣袍,出來時,便看到陸子明在施結界,把她整個屋子至小院所籠罩。
“你這樣做,是在告訴所有人,你我之間的關係?”
扶羽走到石椅旁,抓起果盤中的葡萄,一個一個放到嘴裡。
陸子明撓了撓腦袋,“那究竟要如何,萬一半夜他們放蛇進來咬你,仙門的蛇雖然沒有毒,但是被咬上一口還是很遭罪的。”
“我又不怕蛇,來一條我殺一條。”說著扶羽轉頭陰森森的看著他,想著逗弄一番。
陸子明卻習以為常,他又無奈的把結界破掉,“如何,方才在神池裡有沒有什麼感覺。”
提起此事,扶羽若有所思點點頭,“有感覺,但沒成功,有一人或許可以幫我。”
陸子明:“誰?”
扶羽:“秦淮。”
陸子明詫異道:“他?與你同是外門弟子的秦淮?”
她點頭。
她斷定,秦淮並非人,而是妖魔一類。
至於是妖是魔,還得再試探試探。
他能隱掉妖魔氣息隱在仙門,並且還測出了至純靈根,想必是有法子的。
扶羽正想著明日如何套出秦淮的話時,他便出現了。
他身著一身黑袍,與白日裡穿的月牙色衣袍時的氣質截然不同。
墨色的長發一瀉而下,孤傲冷漠的雙眼掃過扶羽,如同高貴的帝王般。
“你方才去哪了?”
秦淮仿佛沒有看到陸子明般,走過他在扶羽麵前停下。
“我為何要告訴你?”扶羽身子往後靠了靠,輕挑眉,嘴角掀起一抹笑。
秦淮眼眸忽沉,眉頭一壓,渾身戾氣暴漲。
陸子明見周身氣壓不對勁,他冷著臉上前:“秦淮師弟,這麼晚了有何事?”
他看向陸子明,沉默片刻後,忽然輕嗤了一聲,微微垂下眼眸:“不知子明師兄在此,多有得罪。”
問題隻字不說。
陸子明見秦淮不說,也沒在問,他瞥了一眼扶羽,便心領神會。
扶羽讓他走。
“師妹我先走了,若有不懂的可再來問我。”陸子明走前還裝了一把。
“謝過師兄。”扶羽配合。
就剩秦淮和扶羽兩人了。
扶羽先開口:“來找我如果就為了這事的話,作為合作夥伴我可以告訴你。”
秦淮望向她,似乎在等著下一句。
扶羽:“但是我問你的,你是不是也得告訴我。”
他斜睨著她,目光冷冽。
扶羽:“我去了天門宗神池。”
“那不適合你。”他突然開口,說得極快。
果然,他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