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水薇聽聞,神色微微一怔,那如秋水般清澈的明眸緊緊地盯著薑千秋那張冷清又絕美的臉龐,心底默默念道:“與父親有關嗎?”
“晏璿詩,你與這個小女孩倒是親密無間呢。”
此刻,晏璿詩的心底忽然響起一道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
這聲音不是彆人,正是秦紅衣。此刻的她,依舊被困在那破碎的紫色道韻之中。
“秦紅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鬨哪樣。”
晏璿詩語氣冰冷地回道。
秦紅衣冷笑一聲,不再言語,緊接著,一抹濃烈的殺意赫然鎖定在俞水薇身上。
俞水薇頓時感覺周身仿佛被一股冰冷的寒氣所包裹,一股深深的惡寒在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
她當即放出神念向四周仔細查探,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畢竟,大帝境的惡意,又豈是她這般修為能夠察覺到的。
“秦紅衣!你找死。”
晏璿詩臉色瞬間大變,怒容滿麵。
隨即,她的神念虛影瞬間來到紫色道韻的世界之內。
“秦紅衣!你到底想做什麼。”
晏璿詩眼神森寒,死死地盯著秦紅衣,冷冷地說道。
此時的秦紅衣,雖然沒有像薑千秋那般意識墮落,但整個人的氣息也是極其的萎靡不振,仿若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我不過是查探一番,晏璿詩,你又何必如此大動乾戈。”
秦紅衣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可那雙眼眸中的諷刺之意卻毫無遮攔地顯露出來。
晏璿詩緊盯著秦紅衣的這番模樣,心中已然明了,秦紅衣的心中對俞水薇已然產生了非同尋常的想法。
即便日後自己帶著秦紅衣離開此地,以秦紅衣的性子,她定能根據殘留的細微氣息再度尋回這裡。
況且,如今的自己,確實難以管束如同陷入瘋魔狀態的秦紅衣。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與她之間的秘密嗎?”
晏璿詩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收起那冰冷的語氣,神色平靜且淡然地說道。
秦紅衣望著晏璿詩此刻妥協的模樣,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笑容,輕啟朱唇道:“本座現在不想知道了。”
“她是公子的子嗣。”
幾乎在同一瞬間,晏璿詩那略顯無奈的聲音伴隨著秦紅衣的言語同時響起。
轟!
此言既出,猶如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在秦紅衣的心中猛然炸響,掀起驚濤駭浪。
“你......說什麼......”
秦紅衣的語氣輕顫不止,那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疑。
“賤女人,你是耳朵不好使嗎?聽不清我說的話。”
晏璿詩嘴角上揚,那抹鄙夷之色愈發明顯,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再說一遍。”
“我要你再說一遍。”
秦紅衣的情緒忽然變得極度激動,她聲嘶力竭地大吼著。
此刻的她全然不顧自身那觸目驚心的傷勢,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瘋狂的執念所掌控。
晏璿詩隻是冷冷地看著近乎癲狂的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沒有隻言片語。
“不可能!不可能。”
“晏璿詩,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你就是故意騙我的,我偏要當著你的麵殺了她。”
秦紅衣仿若失去了理智,不停地自言自語,狀若瘋魔,那模樣令人不寒而栗。
晏璿詩眼見秦紅衣的狀態變得如此反常,柳眉緊緊一蹙,聲音嚴厲地嗬斥道:“賤女人,你覺得我會因此去騙你?你若不信,大可以見到公子當麵對質。真不知道你這種沒腦子的賤女人是如何被公子看上的。”
撲通一聲!秦紅衣整個人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地跪倒在地,身軀微微顫抖著。
“嗬嗬......哈哈哈......師父的女兒......哈哈哈,師父居然會有一個女兒......好笑,好笑,真的好笑。”
秦紅衣癲狂地大笑著,滿是淒楚與絕望。
不知不覺間,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肆意奔湧,已經模糊了那張原本嬌豔卻此刻滿是痛苦與哀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