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聽家裡的孩子說,郭老師家裡的孩子,從來都是在學校把作業寫完,放學回家就幫家裡乾活,這樣一點都不耽誤幫家裡乾活。”
“還可以這樣?”
“當然了,要不然他們哪裡有機會學習。
就他們家的孩子放學後做的事,我們誰沒有看到過?”
“還真是,要不怎麼說人家的孩子聰明來?
就咱們這些人家的孩子,終歸是差一點。”
“這話說的沒錯。”
錯不錯的不知道,就知道這些事,要不是黃嫂子跟自己說,自己都不知道,即使聽了黃嫂子說以後,也隻不過一笑而過。
完全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孩子自己願意學,比逼著他們學要好的多。
不說彆人怎麼樣?
就說隊裡的孩子,他們的父母在知道,自家孩子利用在學校的空閒,都能把作業寫完,回家還能幫著父母乾活事後,可沒少在那裡逼迫孩子們。
隻是有時候適得其反,本來就不願意學習的孩子,怎麼可能就會有所改觀呢?
反而那些願意學習的孩子,不用說,自己就會找時間學習。
以至於隊裡的老鄉,凡是家裡有孩子在學校上學的父母,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孩子沒有調整過來不說,他們自己又陷進去了。
想通過孩子來改換門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隻要不問到自己跟前來,自己也就當作不知道,這種事誰也不好多說什麼?
同時也沒有那個閒工夫管彆人家的事,自己每天上工都累的要死要活,哪裡還有其他的心思。
等回到家裡後,不是忙著做飯,就是收拾家裡其他活計。
直到三個孩子也回來,趁著天剛剛要黑的時候,一家人就著僅有的光趕緊吃晚飯。
不要以為吃完飯後就沒有其他的事,反而要繼續點上蠟燭,或者是煤油燈。
郭懷安身為老師,要批改學生的作業,三個孩子也拿著書在那裡看書。
而自己借著光線,不是縫補衣服,就是在那裡納鞋底,要不就是在那裡摘野菜。
吃不完的野菜,或者是自留地的蔬菜也罷,都得想辦法處理,就著過冬以及來年開春的時候吃。
這一點跟在城裡的時候沒有什麼差彆,唯一的區彆就是,菜不需要花錢。
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完全不需要擔心不夠吃。
再一個就是,自從來到鄉下後,自己並沒有星期天,除非下雨無法上工,要不然天天得在地裡乾活。
反而郭懷安和三個孩子,他們有星期天。
可是即便他們有星期天,不管是郭懷安,還是三個孩子,也都不得閒。
郭懷安隻要不去公社開會,就會陪著自己上工。
而在這一天,自己會跟隊裡的乾部,多要幾個任務分,大家夥也不見怪。
哪怕提前完成,回家忙自家的事也可以,早就在隊裡不就是什麼稀奇事。
畢竟家家戶戶也都有自己的事,總歸需要時間去處理,隻要把隊裡分配給你的活做完,剩餘的時間怎麼都可以。
倒是自家的三個孩子,不知道從誰那裡聽說,割豬草交給大隊可以能掙工分後,三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竟然能一天掙三個工分。
彆看工分不高,可是就割豬草這件事,哪怕割的再多,隊裡也隻是規定,一天一個人隻能拿兩個工分。
而且這個豬草可不是一背簍那麼簡單,而是需要稱重才行,達標以後才會算工分。
三個人能一天掙三個工分,肯定都是算計好的事,也真是難為他們三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