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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
“……我是該……但是……醒……傑……”】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卻總是無法串聯成句子,令人理解不了其中的意義。
隻是那種想要聲嘶力竭叫喊、伸長手臂努力阻止的緊迫感,如實反應在了夢裡,導致趟在床上掙紮的人狠狠皺眉,痛苦的表情,臉上全是驚恐造成的汗水。他想,他或許會死在這裡,因為太難過了,即使潛意識裡覺得不該如此、不會發生這種事,卻還是難以自控。
“——傑!”
“……傑!”
在夢境外,有誰的聲音在焦急呼喊,靈魂感受到了,便拚命朝著那個方向努力醒來。
“……”
夏油傑睜開雙眼,對上一雙非常漂亮且熟悉的蒼藍色眼眸,沉浸在夢中宛如窒息的絕望裡的大腦還未思考,本能先行做出了回應:“……悟。”
“六眼”盯著眼前的摯友,五條悟問:“你是做噩夢了嗎,傑?”
“可能是……”就像靈魂飄離肉/體,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連回應都顯得有些飄。
五條悟不解地“哈”了聲,大概是對他此時的狀態很困惑。
夏油傑想那究竟是不是噩夢,還無法判斷,唯一確信的是,他真的很難過,那種絕望感還沒有散去,全部留在了靈魂的記憶裡。
因為他能分辨出,那個喊著他的名字、不知道想要說什麼的聲音,就是來自眼前這個靠得極近,眼眸中充滿了擔憂的人——他最好的朋友,因為大義這樣的原因,在吵架後分彆了多年的咒術界最強。
在他的計劃裡,悟應當是最厲害的,不可能會帶給他那種超乎尋常的絕望感。
“喂,傑,又要發呆了嗎?”五條悟在他麵前晃了晃手,提醒這裡還有人等著解釋呢。
夏油傑腦子混亂,根本沒想要集中精力思考,隻是當他再次對上好友的眼神時,來自靈魂深處的情感迫使他做出超出理智的行為——他伸出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沒空去想其它,隻是將臉埋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呼吸間感受著久違了的熟悉的氣味,病態似地做出隔著時空的回應:
“……悟……我在這裡……”
所以,你彆難過了,我會醒來的。
被突然抱住的五條悟瞳孔微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手足無措,求助似地看向在一旁震驚到棒棒糖都掉了的硝子,以及張大了嘴巴一副傻樣的夜蛾,“……”
看來是沒結果了,這兩人比他還不如…不過,那是當然的,他才是傑最好的朋友。
五條悟冷漠地收回視線,隨即有些苦惱地瞪著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腦子裡隻有一個疑問在瘋狂刷屏“傑到底怎麼了”。
聽說是任務收尾時,不小心被咒靈攻擊了,這種失誤如果不是當事人昏迷時間太長,他早就無情嘲笑了。可區區二級而已,理論上是傷害不到身為準特級的傑啊。
話說,傑很難過,還要抱抱,他是不是應該給出點回應?
還有「我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啊,感覺不像是對他說的話啊…?
“……傑。”五條悟內心掙紮了很久,終於發現埋在他肩膀的摯友不對勁。
家入硝子試圖撿起棒棒糖,一邊奇怪地問:“哭了嗎?”
介於這倆人渣同期的了解,她其實很難相信夏油傑會哭,但一醒來求抱抱的行為已經讓這種固有印象產生了偏移,以至於現在產生了“就算夏油真的哭了也很正常”的想法,很是遲疑是不是該和夜蛾先離開,將空間留給貌似有很多話要說的小……啊,是摯友呢。
五條悟簡直不敢相信,默默地想要掙開這個過於沉重的懷抱,但並沒有成功。六眼仔細觀察,心不甘情不願地得出了結論,“…不,傑隻是睡回去了。”
“哈??”
五條悟露出了“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神情,很好地維持了擁抱的姿勢,順便提醒擁有反轉術式今後大概率會成為醫生的家入硝子,“硝子!快看看,傑身體沒彆的問題了吧?”
家入硝子表情複雜,“在這之前,你們先分開點?”
“哈?不要!”五條悟大聲拒絕,並且有理有據,“傑可是很難過的,老子要安慰他!”
“……”
“硝子的話,完全可以隔空查看吧,就是那種‘啾啾’‘嗖嗖’的感覺!”
“完全聽不明白。”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笨蛋計較,但還是稍微看了看,“放心吧,夏油隻是情緒激動,醒來就會好的。”
“哦!”五條悟鬆了口氣,低頭看著沉睡的夏油傑,心情有點莫名。
“……”
“傑真是的,原來這麼幼稚麼,是那種做了噩夢要哄的類型!”就是這樣,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總是被正論說教的五條悟難掩竊喜,就好像貓抓住了狐狸尾巴一樣,將來完全可以在對方說教時,以一種寬容的態度說:沒關係,五條大人不跟怕噩夢的小傑計較。
哇哦,想想都爽到爆啊!
該死的咒靈,沒想到還能帶來點意想不到的驚喜嘛。
夜蛾正道臉色變了變,懶得看五條悟莫名其妙的自嗨,擔憂的視線掃過原本還算可靠的夏油傑,然後迅速轉開……不是他說,這一幕多少有點辣眼睛了。
雖然這倆男同學很喜歡黏在一起,還互相稱呼名字,但抱來抱去的行為還是有點……畢竟是青春期的男孩子,或多或少會注意一下的……不是,越說越奇怪了!他決定住腦,並且迅速離開這個畫麵感對老師而言有點挑釁的地方:
“總之,沒什麼問題就讓傑好好休息,醒了再來找我。”
“……”沉浸在要摯友屈服乖乖說“請饒了我吧”的五條悟沒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