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中仍有人注意到這幕,其中那些與楚詢敵對的勢力都感受莫名的心寒與顫栗,尤其是秦皇朝的武神等人,先前楚詢爆發的實力太過於恐怖,可與輪回之主正麵交鋒,此刻若是再來一場大徹大悟還將繼續提升修為,那該何等逆天?
他們忌憚。
殊不知。
即便是禁區之主都流露焦慮的神色,先前的大戰同被他們收入眼簾,目睹了這位青衫男子的妖孽,知曉他已具備相仿的實力,隻所以被輪回之主爆虐,那是如荒主所言:輪回之主可是能屠大帝的狠茬子,等閒人又豈是他的對手?
即便是如今複蘇的龍皇在黑暗之中窺視也流露殺意,它不知此時的自己能不能搏殺他,而這種質疑便是證明楚詢的強盛。
可殺機湧動。
不僅一位黑暗至尊。
而最後都熄滅了。
因為域外正有一場曠世大戰,那複蘇的荒主屬於不折不扣的帝境,隻手可鎮壓諸天,它們若在此時挑事將哪位吸引過來得不償失,縱使千般不甘也隻能咬著牙看著他頓悟,看著他身旁遍布濃鬱的生機,看著他身旁劍氣活靈活現,具備生機……
看著他一點點成長。
而束手無策。
……
域外那場交鋒始終不曾停下,比人們想象中的要長,可蟄伏的禁區至尊卻知道差不多要結束了,都是複蘇的大帝,拚殺時講究的是速戰速決,不會拖延太久,而今拚搏了三天三夜已經超乎他們想象,卻也知這兩位都要死了。
沒有複蘇的大帝能支撐這場長達三日的對決,尤其是兩者都是自複蘇的那一刻便在大戰,根本不曾采補眾生精華,也因此,他們消耗的都是無數萬年前的積攢,隨著那爆發大戰的餘威間歇,他們知道有帝者要隕落了。
內心深處。
既有兔死狐悲的情緒,也有強烈的警惕,今日可冒出一個荒主明日又該冒出個什麼怪物來,若是如輪回之主這般被悲催的耗死那就太可惜了,但內心深處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竊喜,死了兩位複蘇者,還有一位無上恐怖的輪回之主,壓力驟減。
“嘩啦啦~!”
整座域外忽然飄起了傾盆血雨,豆大的血雨從天穹上灑落,一股大道同悲的氣息更是卷席每一位還在修行之人的心靈,讓經過三天沉寂的九洲,不知多少人仰頭望去,目睹那大帝隕而誕生的異象。
“大帝!”
“殞落了……!”
顫音從人們的嘴唇哆嗦道,那種對未來的極致恐懼幾乎是瞬息就淹沒了他們,一位位修行者睜開眼,仰望天空心境冰冷麻木,縱使知道這一戰雙帝見必有一亡,而真正誕生異像時他們才驚醒自己有多驚恐,渾身都是麻木與冰涼的。
注視著天穹,看到一位朦朧而模糊的身影正在一步步的踱步走下,他身影踉蹌,渾身染血,猩紅的眸子透著嗜血的狂躁,在低沉的喘息,一縷白發從他的頭上掉落,直接壓垮了一座山嶽,而書院院長更是窒息般道:“是他嗎?”
他們顫抖。
即便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仍在期盼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當隨著那人的逐步臨近,帝道威壓肆意的傾卸,壓的大道吱呀吱呀的叫,大聖與準帝難以抬頭去望向那身影,卻仍有少許人倔強的仰望,看清了他。
頓時間,極致的絕望沒入心間,這歸來之人不是荒主,是輪回之主他身上沾染著帝血,染紅的血絲散亂在胸前背後,極儘癲狂的臉頰透著猙獰的扭曲,他在大笑卻是如此的癲狂,屠帝壯舉他又一次完成了。
旁人敬畏如天神的大帝在他手中死的已經不止一位,他的右手拎著一隻形如枯槁的頭顱,正是先前的荒主模樣,他戰敗了,首級被人取下當做戰利品,血雨傾盆襯托著他魔鬼般的身影,令人恐懼。
而那歇斯底裡又極致瘋狂的眸子也落在楚詢這隻螻蟻上,將手中頭顱如踢球般踢去,冰冷嘲諷道:“現在,誰又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