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嗬嗬!”
“我變了?”
姬武的聲音沙啞而蒼涼,卻是愈發的血腥,身上的煞氣肆意天地間,絲毫收斂也無,哪怕是接下來的帝戰波及無辜他也不會在意,更會刻意選在人口密集的宗門聖地,將他們統統湮滅,看著他們消失在天地間,才是暢快的事。
“瘋子!”楚詢道,心中對這位前輩最後的敬意也無,他不知道這位前輩遭遇了什麼,可他知道姬武的初心已經變了,在黑暗動亂下他憑借著一腔熱血能強行衝擊帝境,依仗的便是那股挽救蒼生與水火之中的信念。
若非是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大義他也不會成功,平定黑暗動亂的那段時間應是他此生最驕傲而得意的事,九洲呼喚他的名字,為他建立長生碑,沉浸在欲望的榮耀中,卻隨著大限來臨,初衷更改,他變的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將所有都歸責與九洲。
他雖為九洲而戰。
可九洲生靈。
隻他一人嗎!
曆代來。
因黑暗動亂隕落的聖賢還少嗎,不提遠的僅僅是就近荒主便為了大義而赴死,更何況還有廣法菩薩,劍州老祖宗,以及生死不知的至聖道宮掌舵者,他們哪一位不是為了九洲在拚搏,難道他們的死就是理所應當,就是本該如此?
他又想到了自己,若非是魔獄他也將被轟殺,與禹陵之主同歸於儘,難道自己便不後悔嗎,可臨死的那一刻他察覺自己真的不後悔,想到犧牲自己一位蕭容魚,薑塵,柳劍,簡青竹,東臨宗,荒天宮那麼多熟人還活著,他覺得自己未嘗不能接受。
站在姬武的角度。
難道這一切。
都不應該嗎!
他的心態失守了。
初心變了。
將一切歸責於曾經的守護,若是讓未成帝的他來到如今的畫麵,該何等痛心,恐怕他寧願在那場帝戰當中戰死,也不願看到自己淪為瘋子般的模樣。
“不可救藥!”楚詢語氣溫和,心中卻再無憐憫,化作的隻是翻騰的戰意,若將這位前輩鎮殺或才是最好的敬重。
姬武的眼神也陰鷙的嚇人,臉上透著凶戾,盯著楚詢,帶著殘忍猙獰道:“你非要對我動手嗎?”
“戰!”楚詢道。
“好好好,在域外被人欺負也就算了,回到自己家中還被欺辱,當年真是腦袋被驢踢了竟救你們的祖先於水火之中!”姬武眼神陰鷙透著瘋狂,歇斯底裡的怨氣撼動雲霄,更殺氣騰騰道:“你不是號稱擅長陣法嗎,本座也有一座大陣,你且看看!”
唰~!
虛無中。
一股肅殺。
彌漫澎湃。
當抬頭望去時,在左側方向出現一口通體幽暗的黑色神劍,懸在虛無中吞噬者天地間的一切光澤,它的浮現明明極普通卻連日月都為之黯然,而更恐怖的是這柄劍上散發出一縷庚金殺意,刹那間湮滅天地間的一切光澤。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