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個機會,再一盤,再給我開一盤我相信我能贏!”一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年輕人,眼神中儘是祈求與憐憫。
“滾!”
“想都不用想!”
“是死,還是還錢!”
那幾位衣著富貴的公子露出凶相,他們本是賭場的常客見其利益爆棚,便仗著家中的威名強行入股,逮了一批又一批賭徒,卻從來沒人像應山玖雲這麼難逮,好不容易坑他一把大的,要是給他再來一盤,讓他翻身還不是血虧。
幾位貴公子身旁的奴仆也流露凶狠,知曉主人的意思想趁機將這小子宰了,若非城中限製不準隨意對普通人動手,他們早就宰了應山玖雲,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自想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殺了。
……
“完了!”
綠袍侍女心沒由來一顫,即便是短暫接觸也知這位青衫道尊不喜此類事情,特此打了招呼沒想到對方嫉惡如仇竟如此強,僅僅是短暫停頓她便預示到下麵的情況,憐憫的看了賭林院的這群貴公子。
“嗡~!”
一股浩瀚的神識降臨賭林院,無論是看熱鬨的也好,還是凶相畢露的也罷齊齊呆滯,順著神識仰望本能就心顫道:“九,九,九境道尊?”
縱使在三大主城中九境不是那麼稀罕,可每位九境的地位依舊很高,尤其是對這些普通人來說宛若天花板,哪怕是這些貴公子都不例外,仗著家中的威望普通八境不放入眼中,九境道尊便不同了。
真要觸怒了,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殺了溜出城去,哪怕是他們的家族勢力也無可奈何,完全尋不到人,人海茫茫去哪找去,何況他們這些家族當中的邊角料和蛀蟲無疑,又怎會為了他們去花費大代價尋一位九境的麻煩?
“還好,還好,有剻佰兄在!”這幾位貴公子暗暗想著,剻佰氏為新勢力之首,上任城主便姓剻佰,如今在混亂城剻佰氏的威望足以讓人頭皮發麻,輕易無人敢得罪,有剻佰兄在哪位九境多少要給點麵子。
不是給一個紈絝的。
是給剻佰氏的!
誰知!
那位為首的花袍貴公子當察覺這股不善的神識後,順勢看到賭林院外的一位青衫男子,頭皮都炸開了,臉色蒼白的可怕,支支吾吾的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萬年前家主剻佰奇特意叮囑不許有人招惹他。
而他也重點關注過,畢竟在混亂城誰能惹誰不能惹還要機靈點,尤其是這種紈絝喜歡行凶仗惡的,可萬年過去也沒碰到過楚詢,便不了了之,哪裡想到還是在這個時候碰到對方,亦有那股不善的神識湧來。
“這位九境道尊似不喜你們……!”這裡的負責人道。
“唰~!”哪裡還用他說,這位剻佰氏公子又不傻幾乎是刹那就捏碎了一枚令牌憑空逃遁,目光中滿是驚恐,留下一群駭然失色的貴公子,他們的姓氏一個個也大到驚人,隻是無法與剻佰兄媲美罷了。
眼看著剻佰兄看一眼都嚇得捏碎保命令牌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個那還不知道碰到狠人,當即有人心顫道:“能讓剻佰兄這麼忌憚的最起碼也是玉氏商會3級評分!”這個級數莫說是他們,即便是殺了剻佰兄,剻佰氏屁都不會放一個。
不說他們隻是一群紈絝,僅僅是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誰願意輕易動,得罪恨了便是推向混亂城老牌勢力,在能忍的情況下都會忍,根本不會站出來,這種死了就白死了誰不害怕,一個個也是驚慌下動用保命令牌。
竟無一人敢從大門走。
……
眨眼間。
悉數消失。
而賭林院看熱鬨的人也一哄而散,隻有少許人還敢站在這裡,其中那應山玖雲卻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幕,原以為在劫難逃沒想到還有這運氣,不由感激的望向外麵的九境道尊。
“你姓應山?”
令應山玖雲愕然的是這位九境竟主動前來詢問,在愣神之餘也點頭,遲疑道:“前輩認識我家長輩?”
“應該錯不了了!”楚詢默默想著,應山氏本就罕見,何況又是這裡大概率便是懸空島的族人,語氣平靜道:“應山龍雨和你什麼關係?”
“是我叔伯!”應山玖雲尊敬道,內心也湧現喜意原以為是路過不平的九境前輩,沒想到竟是認識自家長輩,也暗暗興奮:我應山玖雲的氣運就是不錯,看來今日喚我前來的賭運召喚來對了!
“道尊大人!”賭場的負責人卻頭皮發麻,有心責怪應山玖雲你若家中認識這種長輩我又怎敢聯手他們坑害你,現在完了,這群貴公子跑了,他身為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又在九境的注視下哪裡敢跑!
應山玖雲眼中也漸漸泛起一抹困惑,從剛剛這群貴公子的逃亡來看這位道尊前輩來頭大的驚人,最起碼也是玉氏商會3級評分,這是連老祖應山道尊都不見得認識的大人物,他叔伯應山龍雨怎會結識這種人物?
有些想不明白。
“去過懸空島,在你們應山氏逗留一陣!”楚詢淡淡道。
“哦~!”應山玖雲點頭,還以為是很早很早之前,估摸著是位看著應山龍雨一點點長大的前輩,卻又好奇這種長輩怎麼沒聽家中說過,至於是自己離開應山氏後的事他沒想過,畢竟自己才離開15w年左右,這位看著年輕的道尊大人怕是活了上百萬年甚至更久。
“說說吧,怎麼回事!”楚詢也淡淡道。
“前輩有聽說過賭道嗎?”應山玖雲一臉真誠的看去。
“賭道?”
楚詢呢喃。
卻有困惑一閃。
應山玖雲略顯失落,卻又轉瞬恢複如常,來到混亂城這些年碰到的九境道尊也有一些,可真正知道賭道的卻是一個也無,臉上彌漫興奮的熾熱與高漲,說起賭道時格外的振奮,連靈魂之光與意識都在散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