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奇妙的道,當坐上賭桌的那一刻靈魂都在升華,似與這張賭桌以及房間融為一體,思路與意識都在前所未有的煥發,當坐上這張賭桌時才意識到生命的真諦,我以此修行,參悟賭道才迎來的突飛猛進!”應山玖雲熾熱道。
明顯能看到當他坐在一張賭桌上時,精神意識凝實的可怕,這種狀態已無限接近於悟道,若是有人與他同坐一張賭桌上輸的概率占據99。
隻是今日怎會輸的這麼慘?
賭場負責人訕訕乾笑,怎麼輸的他心中自然有數,而楚詢也粗略一掃便知道個七七八八,也未提這事而是平靜的看向應山玖雲,知曉他會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應山玖雲坐在賭桌上極其享受這種感覺,像是天生為此而生,臉上帶著愜意的笑道:“我自幼出生在應山氏,本注定了無憂無慮的一生,也有享之不儘的資源,唯一可惜的是我在修行上相當孱弱,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弱!”
“若是有人站在我那個位置上以應山氏的資源供給,成就帝道六境,七境屬於自然而然,可在我身上花費巨大代價也僅僅堆積到帝道三境,越往上越困難,索性便直接擺爛了,憑借嫡係的身份,過了一段逍遙自在的生活!”
“可某一日意外進了賭場,說是意外實則也是必然,身為紈絝怎會連賭場都沒入過,當坐上賭桌後我竟發現一種全新的天地,似本就以此為生,也是我本就該來的地方,我開始癡迷其中,卻極少輸錢,十有九勝。”
“最奇妙的是在這種環境下資源堆積都無法突破的境界,竟接連破開,往日淪為家中的笑柄被人暗暗嘲笑廢物,竟無聲息中迎來了逆襲,不知不覺便超越了家中同齡一輩,甚至連老輩都在被超越,更用了最短的時間內突破八境,引發轟動!”
“而後修為便陷入了停滯期,似是小小的懸空島已不足以再支撐我,於是便來到了外界,來到三大主城之一的混亂城。”
應山玖雲說著自己的過往,可眼神卻格外的明亮,若是有人在這時候給他開一場賭局,他的狀態可直接進入悟道中。
這種修行。
堪稱誇張。
“還能這樣?”身旁的綠袍侍女也呆呆道,算是開了眼,都說萬般大道皆有人選,卻沒想到這最被人鄙夷的賭道竟也是一種修行方式。
“要來一局嗎?”應山玖雲狂熱道。
“瘋了!”賭場負責人心都在顫,這哪裡是一般大人物,連剻佰氏的族人都不敢惹,足以在混亂城橫著走,可這樣的人你來邀請他賭一場?
可令他大跌眼鏡的是楚詢自然而然走上了賭桌,既想看看應山玖雲的狀態,同時也想體悟體悟,看能不能進入對方的那種狀態,他以儒道的觀摩將對方狀態稀疏學習,這是在任何書籍上都不曾看到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贏了~!”
“哈哈哈!”
“我又贏了!”
“我就說那群人不敢再給我一次站在賭局上的機會!”應山玖雲興奮而熾熱,將心中的情緒無限放大,而楚詢也體悟者賭桌上的情緒,他修行《九塵經》體悟七情六欲,自是對情感的掌控更為敏感。
在閉關枯坐中情緒很難引起波動,而在外界也是這般身為九境真正能讓他動容的事情已經很少,而端坐在賭桌上,剛剛上來便有一種緊張,忐忑,期待,又興奮的情緒,隨著進入賭局牽引的期待感,渴望勝利,以及失敗的懊悔。
種種情緒。
蜂擁而來。
一時間。
他竟癡迷其中,任誰也想不到自己《九塵經》辛辛苦苦修行到第三重天後,即便突破九境也無法再掌握第四重天,可現在卻在一場賭桌上看到了突破契機,那是與宛江花魁所牽引的情緒又不同,卻又能互補。
“再來一局!”
“再來一局!”
“再來一局!”
一局接連一局之下,周圍的人早已呆滯,即便是有後續進入賭林院的人,剛剛踏足便看到兩名狂徒在那瘋狂下賭注,而更令人心顫的是其中一位竟然是九境,伴隨著一縷九境氣息的波動湧來,餘著大氣不敢喘。
“嘶~!”
“九境道尊!”
“真是九境!”
他們瞪大了眼,難以相信這賭場平常八境都難以碰到,即便有八境前來也是偶爾玩上一兩局,而現在卻又一位九境癡迷於其中,令人怎敢相信,這股消息宛若狂風驟雨般傳開,迅速彌漫在醉花樓。
“九境道尊癡迷賭道,切……!”醉花樓內聽聞消息的人先是嗤之以鼻又是滿臉不屑,莫說是九境,即便是八境墜入賭道的都屈指可數,若說值得一提的是賭林院有位應山賭徒倒是名氣頗大,可現在說有九境也跌進去了怎會相信?
可隨著人們前來查看,看到一位九境死死的盯著賭桌,一時竟無比愕然,卻又道:“說不定是偶爾玩上一兩把,若是當真便是笑話!”九境的道心何其穩固,又豈非賭桌能吸引,何況什麼賭注能吸引九境都樂在其中?
然而,過去了半月後有人來到賭林院遠遠就看到賭桌上的兩人,依舊在對弈不由一股頭皮發麻的戰栗湧來,倒吸涼氣道:“這位九境,該不會……真的是賭徒吧?”
一日。
二日。
三日。
……
轉眼間。
過去了數年,賭林院的客人稀鬆平常,可這裡卻已成了打卡聖地,原因無他一位九境道尊淪為其中,成了賭徒,這恍若天大的笑話卻成真了,令人不敢相信,即便是十大花魁都有數位前來看過,可看到癡迷其中的九境也暗暗搖頭。
而醉花樓的九境客人特來此地看上一看,隔著遙遠看到那樂在其中的九境道尊,眼中也有濃鬱的不屑誕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賭徒是怎麼突破九境的,簡直對九境侮辱!
何止是他們,那些八境們也是捶胸頓足似是痛恨這種人都能突破九境,他們憑什麼不能,而距離此地不遠的宛江花魁自是聽聞,當日小樓閣撫琴後還以為要多了一位愛慕者,即便不是也能留下好感。
可等了多次都不見對方前來,甚至小樓閣撫琴比起往常要頻繁許多,卻遲遲不見對方身影,當她隱隱放棄時便聽聞醉花樓出來位九境賭徒,在侍女的慫恿下前去看了一眼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