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劈啪響,打算借力將秦天問拉下馬,卻不知婁董事本人也已成為彆人的重要目標。
目前一切條件具備,隻待關鍵時刻的到來,一旦上級下達正式文件,李廠長和張書記就會聯手扳倒婁董事。
抄家、追繳、政績,這些都是他們所需,至於婁董事最終命運如何,對他們而言並無太大關聯。
這是一場獵人與獵物的較量,然而婁董事自始至終認為自己是獵人,卻未曾意識到,他才是被鎖定的獵物。
次日。
晨光微熹。
秦天問隨意在家吃了早餐,隨後整理行裝,準備上班去。
昨日宴飲甚歡,以至於後來易忠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位大爺皆聞香而來共享佳肴。
當中易忠海大爺攜數瓶佳釀至,劉海中大爺則帶了花生米助興,唯有閻埠貴大爺空手赴約。
然而,眾人依舊談笑風生,暢所欲言,直至秦天問適時製止,以防話題偏離。
因秦天問先前之作為,多有益於四合院繁榮,故三位大爺對他滿含敬意。
此事本不足為奇,隻是難擋閻埠貴大爺輪番敬酒,秦天問在連續飲下十三杯後,再度陶醉其中。
他開始縱論天下、他開始吟詠詩詞、甚至開始擘畫未來藍圖,這般滔滔不絕,時光悄然流逝而不察。
酒酣耳熱之際,難免困倦欲眠,即便對秦天問存有微詞的於海棠,在聆聽其高瞻遠矚的言論後,亦對其產生了向往之情。
猶如翱翔九天的蒼鷹,秦天問的風采令於海棠欽羨不已,雖然自覺難以企及,但在歸途中卻並無絲毫怨言。
人生有時便是如此,初始熱情如火,待到心智成熟之時,才覺往昔舉止稚嫩。
秦天問抬手輕撫額頭,齜牙咧嘴地自語道:“這六十年代的酒烈性十足。”
這個時代之物大多貨真價實,即便是低度酒飲之過量亦易使人醉倒,這也是秦天問平日裡不常飲酒的原因之一。
“哎呀,這不是小秦嗎?醒酒了?”剛出門,正巧碰到了傻柱。
傻柱見秦天問手扶額頭,便知其昨夜酒飲過多,出於關懷,關切地問候一句,暫時放下心中那微妙的尷尬感。
“醒了,不過易忠海大爺昨晚帶來的酒,確實夠烈。”秦天問搖搖頭,微笑回應傻柱。
近來傻柱因相親不順,與秦天問略有摩擦,幸而他心地善良,雖心中有些疙瘩,但昨晚確實在諸多事務上出了不少力。
無論是掌勺烹飪,還是後續的收拾整理,傻柱的表現均可圈可點,雖嘴碎,卻是實打實的好人。
秦天問原以為修羅場中一步踏錯便是滿盤皆輸,誰知一頓飯局竟輕鬆擺平一切。
不僅四位女子對他更為崇拜,更使於海棠心生異樣情愫,雖要贏得芳心還需付出長久努力,但至少已初見成效。
“酒烈才正常。”
“不過小秦,兄弟我得提醒你,你優秀招女人喜歡我認,但你若對我妹妹有非分之想,那兄弟我可饒不了你。”
傻柱實在看不下去,便過去幫秦天問鎖好門,兩人並肩朝軋鋼廠走去時,臨了還不忘對秦天問撂下一句警告。
何雨水是他心尖上的妹子,傻柱豈能坐視秦天問胡鬨,特彆是前一日秦淮茹還向他透露了一些情況。
這段時間,秦淮茹並未積極挑起是非,她壓製紛爭、平息事端的能力之強,足以讓人心悅誠服。
她深知直接與秦天問硬碰硬不會有好結果,但心裡明白,隻要能成為傻柱的妻子,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於是,自從秦天問昨日醉倒後,秦淮茹便找上了傻柱,先旁敲側擊地問中午吃了什麼,隨後又言辭微妙地暗示秦天問太過出色,若不對何雨水嚴加看管,恐怕會引來禍患。
不得不提的是,這種背後使絆子的手腕大概隻有秦淮茹才能施展得出,可偏偏她行事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把柄。
“安心吧,我目前還沒考慮成家立業之事。”秦天問擺了擺手,說出這番真誠的話。昨夜的修羅場的確讓他警醒,再加之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如此表態並無不當之處。
兄長關愛妹妹乃恒久不變之理,然而秦天問當前並無談戀愛或結婚的計劃,雖然他在情感方麵來者不拒,但也清楚未來社會的發展走向。
六十年代,人們常說二十多歲就得結婚生子,對此秦天問認為純屬無稽之談。到了七十年代後期,隻要有財有勢,四十歲娶個十八歲的不在話下,何況秦天問還是個穿越者,很多事情無需急於一時。
“好吧,反正兄弟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最好不要對雨水有什麼非分之想。”“哎呀,阿厭哥,你怎麼這麼磨嘰呢?”秦天問聳了聳肩,心想傻柱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婆媽、嘴碎,這樣的性子難怪會在“原著”中被秦淮茹算計,完全是咎由自取。
巧的是,正當他們談論之際,秦淮茹恰好趕著上班路過此地。作為鄰居,大家出門自然常能碰到。
此刻,秦淮茹做好早餐後,穿著工裝準備上班,一出門便看見了秦天問和傻柱。
“傻柱,小秦,早啊。”秦淮茹落落大方地向傻柱和秦天問打著招呼,這位年輕的寡婦正值青春年華,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秦天問趁機輕戳了一下傻柱的腰身,貼近其耳邊低聲道:“何大哥,你該不會和秦淮茹有什麼關係吧?”
“有關係?”聽秦天問這麼一說,傻柱立刻像彈簧般跳了起來。
有關係?
怎麼可能有關係,他和秦淮茹清清白白,毫無瓜葛,因此他認為秦天問這是在造謠、詆毀!
“這怎麼可能——”
“怎麼著,傻柱,昨天的事情還想抵賴不成?”秦淮茹熟練地掌控著局麵,她邁步靠近,瞟了秦天問一眼後,便笑容滿麵地對傻柱說。
昨晚兩人促膝長談,秦淮茹表現得頗為積極,這也讓兩人的關係帶上了一絲微妙的情愫,儘管在這個時代沒結婚不算什麼大事,但秦淮茹心中那份情意卻難以按捺:
傻柱滿腦子困惑,他一時之間未能領會秦淮茹話語中的深意,但在需要辯駁之時,他絕不會含糊其辭。
“秦淮茹,你可彆亂說話啊,前天小秦就為此事受了牽連,你今早可彆無端生事。”
“亂說話?”秦淮茹上下打量傻柱幾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玩味。昨日他明明已經觸及她的手,此刻卻矢口否認,她覺得傻柱有時確實善於裝瘋賣傻。
“是否亂說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言罷,秦淮茹不願再與傻柱糾纏,畢竟今天是周一,上班時間要緊。於是,在她轉身朝四合院外走去時,灑脫的身影留在了身後。
“……”
“……”
傻柱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他側目看向身邊的秦天問,攤開雙手,帶著疑惑問道:“小秦,你說秦淮茹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秦天問斜睨傻柱一眼,認為他分明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近來,由於尋找對象之事,傻柱一直處於煩躁不安的狀態,而這種狀態下的男人大都有個通病,即容易犯錯。
再者,秦淮茹本就有意嫁予傻柱,隻要她稍加挑逗,傻柱恐怕就會把持不住上鉤。
當然,這些話秦天問也沒心思去跟傻柱細說,常言道,家賊難防,若傻柱真對秦淮茹起了覬覦之心,也隻能說是被對方的手段所惑。
對於傻柱的易衝動,秦天問也懶得理會,徑直背起手朝外走去。話已至此,他並非傻柱的保姆,傻柱最終如何,其實與他並無太大關聯。
望著秦天問逐漸遠去的背影,傻柱先是愣了片刻,口中嘀咕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小秦,你等等我,有些事情咱們得說清楚,彆走啊。”
三人前後相隨,秦淮茹領先,秦天問居中,傻柱殿後,這樣的隊列布局倒也顯得錯落有致。
待三人離去後,四合院中秦淮茹家,一雙充滿怨恨的目光緊緊盯著遠去的秦天問。
背著書包,藏身於陰暗角落窺視的棒梗,此時心中正滋生出報複秦天問的念頭。此前秦天問曾扇過他耳光,因此他決定伺機反擊。
“竟敢打我耳光,那我就讓你家遭逢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