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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逃跑?休想!
他決不允許婁董事長一家東山再起,如今形勢已至千鈞一發之際。
當秦天問將抄家批文收入懷中,邁開大步向外走時,他知道單靠自己一人抄家並不現實,於是決定找幾個夥伴一同前往。
傻柱身手出眾,帶上他無疑是個明智選擇,而身為宣傳科主任的秦天問既然決心親手顛覆婁家,自然也不會忘記拉上許大茂。
自秦天問周末歸來後,許大茂連露麵都不敢了,然而秦天問堅信他必定不敢曠工。此次行動,他特意計劃帶上許大茂,目的就是要給他栽個罪名,因為在那個年代,株連製度依然嚴苛。
儘管許大茂平時行事謹慎,未留下把柄,但婁董事長此次事發重大,加之許大茂尚未與婁曉娥離婚,因此即便他們如同刺蝟般警覺,也無法逃脫這次牽連。秦天問已然盤算清楚,欲借此事機,首先將許大茂從軋鋼廠開除,然後依靠張書記的關係,將婁董事長與許大茂雙雙投入監獄。
雖無法保證能給他們定罪,但每日拉出來公開批判一番絕對不成問題。想到此處,秦天問疾步來到後廚,找到傻柱,揮了揮手:“何大哥,一會兒跟我去抄家。”
“抄家?!”傻柱聽聞抄家二字,頓時驚愕萬分。
上午來時還一切正常,怎料現在突然就要抄家,究竟誰家遭此橫禍?哪位權貴觸怒了天威?
“小秦,抄家可是大事,咱們可不能胡言亂語,盲目行事。”
秦天問則沉穩回應,一邊條理清晰地解釋道:“上級已經下達了正式文件,要打倒地主富豪,咱們軋鋼廠的婁董事長首當其衝。廠長指派我去執行抄家任務,何大哥,你願意陪我一同前往嗎?”
同時,秦天問不忘取出李廠長簽發的抄家令狀。
在這個時代,抄家必須有明確指令。秦天問先提及上級紅頭文件,接著又亮出抄家批文,傻柱見此,自然無從不信。
“哎呀,竟有這樣的事。好吧,兄弟,我陪你走一趟,也算為國家儘一份力。”
傻柱稍作遲疑,旋即拍拍胸膛表態,他與婁董事並無深交,既然上級決議抄家,他也自當義無反顧地執行。
然而,在此之前,秦天問先揮了揮手,臉上浮現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不必急躁,何兄你先去公關部把許大茂請來,我們三人共同前往。”
“為何?”傻柱聞聽還需攜上許大茂,不禁麵露不悅,心中暗想婁董事與其嫌隙頗深。
“讓他親眼目睹其嶽父被抄家的過程,聽聽他會有什麼感慨,再者,彆忘了許大茂乃是婁董事的乘龍快婿,他們平日裡錦衣玉食,家中是否——”
秦天問投給傻柱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傻柱略加思索便心照不宣。
原來如此,難怪許大茂家能日日享受佳肴美酒,原來除下鄉收斂財物外,更多是受了婁董事的幕後資助。
“行,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你就瞧好吧,小秦,我現在就去找人。”
婁董事宅邸。
四合院大門前。
接到李廠長指示的張主任毫不猶豫,今日率眾前來抄家,此舉足見其堅定立場。
儘管上峰下達的紅頭文件猶如當今時代的皇命,儘管張主任早已有所預謀,但在真正開始抄家之際,他仍激動不已,蓄勢待發。
“小秦呐,你看、你看,這年頭一個人獨占四合院,簡直是舊社會大地主再現,不加以整治,天理難容啊。”
張主任站在秦天問身邊,望著婁董事獨居偌大四合院,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正義之光。身為街區主任,他最為痛恨的就是那些剝削民眾的奸商,見到婁董事家居然如此奢華,心中已決意務必徹底清查。
“做生意的人,賺的是百姓的錢,享受的是國家的優惠政策,落得如此下場也在情理之中。”秦天問雙手背負,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婁董事被抄家一事在故事主線中早有鋪墊,隻是此次抄家時間提前了一些,但這無關緊要,早晚抄家並無本質區彆。
“說得極是,這種人在過去隻怕是要遭受沉塘之刑。”張主任點頭讚同,言語間流露出憤慨之情。
張主任代表著街道,秦天問則代表著軋鋼廠,在兩人言笑晏晏之際,身後許大茂的心情卻是一片混亂。
他此刻滿頭霧水,不知為何突然要抄自家嶽父的家,昨日他還陪婁曉娥前來求情,怎料轉瞬之間便是這般景象——
許大茂思緒紛飛,此時秦天問回頭向他招手示意,口中還不忘發出指令。
“許大茂,婁董事身為你的嶽父,他家中的秘寶所在以及具體位置,你應當一清二楚,現在就帶路吧。”秦天問意欲施以心理攻勢,若非如此,他又何必特意找來許大茂,難道是為了喝茶閒聊不成?
“額?”許大茂突遭秦天問點名,瞬間懵住了,挺直腰板,在這臨時搭建的棚屋旁,瞥了一眼那300處壓製的防線。
他一把推向許大茂,隨後雙臂交叉置於胸前,臉上浮現出一種看好戲的表情:“小秦讓你領隊去搜查你嶽父的宅邸,還不快行動?”
平日裡,傻柱與許大茂之間關係頗為緊張,儘管他對抄家這類行為有所抵觸,然而此刻卻難掩內心的好奇之意。畢竟他與許大茂不合,與婁董事也無甚交集,這種事他就權當看個熱鬨罷了。
“我……我嗎?”許大茂聽到要親自帶人抄自己嶽父的家,臉色瞬時垮了下來。
今日秦天問找他一同參與抄家行動,許大茂本就感到莫名其妙,原本他還以為這是緩和關係的信號,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反而是步步緊逼,仿佛有種揭人瘡疤的意味。
婁董事作為他的嶽父,兩人關係向來和諧,尤其重要的是,他昨日才去找婁董事商量如何對付秦天問,誰知次日嶽父竟麵臨抄家的命運!?
就算真的抄家,秦天問竟然還將他帶來,並且還要他親自帶路,這……這豈不是故意讓人難堪?
“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麻利點兒,前麵帶路吧。”秦天問同樣雙手環抱胸前,滿臉傲然。
在秦天問眼中,他根本不會顧及許大茂的情緒,隻因這家夥陰險狡猾,實不足惜。
“讓你去就趕緊去,還想磨蹭到什麼時候?”傻柱一腳蹬在許大茂屁股上,這樣的好戲,若是不煽風點火一番,那他就不是傻柱了。
究其原因,傻柱與許大茂素來不睦,再加上這次行動由秦天問主導,傻柱更是肆無忌憚。
挨了一腳的許大茂心中暗自咒罵不已,但表麵仍強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
此次抄家乃是上級批示的結果,不論軋鋼廠的李廠長,還是街道辦的張書記,他們都嚴格遵照上級指示行事。
此時若許大茂公然對抗正義之師,無疑會遭受(ce
ch)牽連,因此,他隻能采取明哲保身的態度,儘可能地置身事外。
許大茂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門口走去,明知今日之事避無可避,便儘量保持著和氣的姿態。
“那個,王師傅,您就讓我們進去吧?”婁董事家守門的是私人保鏢。
這位名叫王的男子曾是退役軍人,現如今受婁董事重金聘請,負責守護家園。此刻,麵對秦天問與張書記率眾抄家,他堅守職責,嚴防死守。
儘管他手中並未持械,但其散發出的堅韌氣質足以使人敬畏,軍人骨子裡就是天生的鬥士,他們擁有堅定的信念和恪守的原則,因此他們絕不會背棄所保護的對象。
“啪!”
這名專職保鏢聞聽許大茂這般言語,憤慨不已,繼而又給許大茂一記耳光,隨後更是指著許大茂的鼻尖痛斥起來。
“許大茂,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遇到大事隻顧自保,竟親自領頭來抄自己嶽父的家,真是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
在這饑荒肆虐的年代,婁董事坐擁豐厚家產,不僅將女兒嫁給許大茂,還不時接濟他的生活。若非如此,憑許大茂的家庭背景,怎能每日享受錦衣玉食?
“我……”
捂著被打紅的臉頰,許大茂此時亦是怒火攻心,自己本是受命前來,上級的指令與他何乾?他焦急萬分,正欲反擊,卻未料到這位王姓保鏢身手不凡,根本不怕許大茂的強硬反抗。
對方迅速抓住許大茂的手臂,在一腳踢中許大茂腹部的同時,冷峻地宣告:
“即便婁家衰落,也輪不到你許大茂來抄家!”
許大茂被踢得飛出數米,痛苦不堪地趴在地上,顯見這位王姓保鏢已動了真怒。
然而,這一切都在秦天問的意料之內。許大茂平時結怨甚多,尤其是在這種牆倒眾人推的時刻,婁家麵臨的困境愈發凸顯。秦天問思慮一番,遂向前邁進一步,揮手示意道:
“上級已經下發了正式文件,要打倒那些地主豪紳,婁董事首當其衝,你最好彆擋道,否則他的下場隻會更慘。”
秦天問語重心長,以情動人,曉之以理,旨在勸誡這位王姓保鏢莫要插手此事,畢竟大局已定,無人能阻止這一變故的發生。
“我理解你的立場,但我實在看不慣許大茂這家夥摻和進來,他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儘管王姓保鏢深知上頭的命令無法逆轉,但他仍然不願看到許大茂踏入婁家大門。
一個忘恩負義的女婿,平日裡貪婪無度,如今婁家稍有風吹草動,便打著抄家的旗號趁火打劫,簡直令人不齒。
“許大茂作為軋鋼廠的一員,並且也是被指派來的,你不可能阻止他進入。不過,
待抄家完畢,財物搬離後,他的生死存亡便與我們無關了,屆時你可以自行處置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