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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雖然依舊不能說話,但身體狀態卻慢慢好轉過來。
她曾幾次向陶歆比劃:她已經煉出了第九根火母藍藤,但每次還沒等陶歆明白,就被突然闖入的白裔給打斷了。
“她剛剛想說什麼?”陶歆看著白裔,希望他能好好翻譯。
“嗨,還能有什麼事?不過問什麼時候她才能繼續修煉,把第九根火母藍藤修煉出來。”白裔滿嘴謊話卻還淡定自若,把陶歆哄得信以為真。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那麼急著煉那藤子乾嘛?凡事有我跟白裔在呢,你要修煉也要穩紮穩打不是?”
陶歆沒好氣的戳一下阿婉的額頭,“好好的歇著!再給我提火母藍藤,小心巴掌伺候!”
?!
阿婉看陶歆揚起了巴掌,慌忙往後躲著身體。不過即便如此,她的眼睛還是不甘的盯著白裔。
若不是他一次次從中作梗,她早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陶歆了!真不明白,他這一天天的,盯自己跟防賊差不多,到底圖什麼?不叫陶歆知道這件喜事,到底於他有什麼好處?
這個疑問一出,她突然覺得哪裡有些違和。煉出第九根火母藍藤算是好事嗎,好像對她和陶歆而言並非如此。
一旦第九根火母藍藤長成,就意味著她要接受萬靈古燚和七寶妙火炙烤的酷刑一天天臨近,也意味著陶歆和她分彆在即——短則數月,長麼,或許就是一輩子……
難怪白裔這般阻撓!他隻怕陶歆知道後再改變主意,阻撓他籌謀多年的大計順利實現吧?
陶歆看阿婉瞪著他這邊方向,心裡的才下去的怒火蹭的又燃上來:“怎麼?說你還不服氣?”
哈?阿婉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搖一搖頭,服氣……服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怎麼敢不服氣?!
“這還差不多!”陶歆看著阿婉清減的麵龐,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粗暴和野蠻。他在心裡歎一口氣,儘量把聲音放柔放緩:
“今日陽光甚好,去外邊活動活動吧!彆走太遠,待會兒記得來喝豬骨湯!”
能去放風?太好啦!阿婉聞言一蹦三尺高,末了,還不忘把腦袋往陶歆的胳膊上蹭。
“好啦!趕緊去吧,遲了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啦!”陶歆說著把一把柚皮糖、冬瓜餞塞到阿婉手裡。
……
外邊果然陽光甚好,晴川暖樹、花香鳥啼,曬的人心都暖暖的。
阿婉朝嘴裡丟根冬瓜條,剩餘的甜餞都放入如意袋裡,然後活動著僵硬的胳膊腿兒,享受起沒有陶歆嘮叨、白裔“盯梢”的悠閒時光來。
身體活動開後,她不再滿足於散漫、沒有目的的行走,提一口氣向上一躥,一下蹦到一個亭子的翼角上。
那亭子本就建在高處,站在上邊所有風景一覽無餘。遠樹遮掩著太陽宮的輪廓,被陽光渡上一層金色。一條長河從樹林中淌出,泛著粼粼波光靜默無聲。
沿著傾斜的簷脊向下緊走兩步,簷角上翹成羽翼狀,剛好凹出一塊平坦窪地,還能遮蔽身形。
這地方好啊!即便在這兒做點什麼壞事,怕是也很難被發覺吧?
她心生了這個念頭,不由惦記起體內的火母藍藤幼苗來。
那日所經曆的一切,恍惚有如夢境,至今回想起來,都叫她覺得“順利”的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