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簪一共有一百零六根銀針,六種機關射法,最前麵的那根針最粗,射程最遠,傷害值也最大,後麵的針短小細如牛毛,但是刺入人體後要想取出難如登天,而那針更是會隨著血液流動,最終刺入心脈而死。”
裴鶴鳴眉梢輕佻,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你是竹生?”
“我不是。”
“那你是誰?”
“我是祝朝雲。”
裴鶴鳴盯著著祝朝雲,眸色幽深看不到底,嘴角還帶著一抹輕笑。
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又來了。
“祝朝雲,我想你恐怕不清楚你自己的處境。”
祝朝雲心頭一跳,但是麵上卻看不出分毫。
“我以為在裴大人帶我進府的時候,就已經跟我達成共識。
各取所需,不問緣由。”
裴鶴鳴嗤笑一聲,忽而上前一把捏住了祝朝雲的下巴,“各取所需?怎麼個各取所需法?
是這樣嗎?”
此時,兩人挨得極儘,呼吸交錯,隻要他動動嘴唇就可以碰到她的。
有些粗重的呼吸讓祝朝雲恍惚回到了那一.夜,她雙手緊握,緩緩地向前,裴鶴鳴神色一凜,猛地鬆開她,往後拉開了距離。
祝朝雲心中暗鬆一口氣,繼續開口:“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如果裴大人食髓知味還想要一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
裴鶴鳴的拇指和食指來回交錯摩擦著,聞言冷笑一聲,“你做夢!”
他垂眸看著手中的木簪,片刻後繼續開口:“祝朝雲,你要清楚,在我這裡根本就沒有各取所需這一說,你要麼成為我的人,要麼就死!”
祝朝雲眨了眨眼睛,目光澄澈又無辜,“裴大人忘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裴鶴鳴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滯,似是在思考祝朝雲這話的意思。
但很明顯,裴鶴鳴口中的成為他的人並不是這個意思。
意識到被祝朝雲鑽了空子,他猛地抬眸,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的皸裂。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拿麵前這人如何,真的是好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種感覺他很是不喜歡。
裴鶴鳴一張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看著祝朝雲的眼神也仿若如刀。
祝朝雲心頭微跳,仿佛從裴鶴鳴的眼睛裡發現了殺意。
萬幸的是,馬車停了下來,祝朝雲連忙下車,也不管身後的裴鶴鳴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卻不想此時她的院子裡熱鬨的很,王馨瑤正在她院門口指揮人搬東西。
“你們乾什麼?住手!”
小唯見狀立刻上前擋住搬東西的小廝。
“真是大膽!誰讓你們動夫人的東西的!”
王馨瑤聞言回頭,滿是厚重脂粉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很快便沉靜下來,她甚至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害怕這個沒權沒勢,娘家都勢弱的木訥溫錦書。
看來還是昨日受的驚嚇太大。
她對著祝朝雲翻了一個白眼,“看不出來嗎?我在給你們搬東西。”
她上前一步,挑釁的道:“溫錦書,世子已死,你現在可不是世子夫人了,這正院自然也要搬出來,我怕你太過傷心沒有精力搬,所以特地給你幫忙來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感謝我,要搬去的院子我都給你找好了,就是府中的麗華苑。”
“麗華苑,麗華苑不是鬨鬼嘛,而且那裡那麼偏,怎麼能住人,二少夫人,你怎麼能如此的欺負人,我這就去告訴老夫人。”
白露滿是擔心,說著就要跑去壽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