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宴初則在這段時間仔細審問了溫錦意受傷的原因。
在得知她受傷竟是因為這個戒指時,他麵露驚訝,怒意叢生,幾乎是立刻便站起身來。
“備車,我要去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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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祝朝雲還算清閒。
許是因為昨日的話沒留情麵,今日的裴鶴文並未在祝朝雲麵前晃。
她一大早起床便去一一給老夫人和大夫人請了安,又說了幾句場麵話,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見她和裴鶴文並未交流,以為他們兩個又吵架了,還破天荒的拉著她的手勸慰了她一番。
她一一應下,知道老夫人口乾舌燥了才放她回來。
而她也沒閒著。
她回去後便忙著做一支箭。
這支箭是那日裴鶴鳴拿來讓她辨認的那一支,她當時就覺得熟悉,這會兒將那支箭複原了出來,一連做了好幾天,今天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她將箭拿在手中細細的端詳,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這
箭嗎?”
祝朝雲嚇了一跳,手中的箭應聲落下,被裴鶴鳴兩根手指夾住,重新送到祝朝雲麵前。
“這箭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祝朝雲轉頭。
“裴大人,你走路難道都不出聲的嗎?
而且,我可是你的大嫂,你這般隨意的出入你大嫂的閨房,實在是不合規矩。”
“規矩?”裴鶴鳴冷笑一聲,“在我這裡,我就是規矩。”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祝朝雲見手中的箭放下。
“沒有什麼奇怪之處,我隻是覺得這製箭之人技藝實在是高超,竟然還能想到這種方法,有些好奇,便做了來,想要學習一下。”
“想法不錯。”
裴鶴鳴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眼神在茶杯放下時,忽然變得冰冷。
“祝朝雲,你最好是跟我說實話,你那日到底是給我喝了什麼東西?”
“哪日?”
祝朝雲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對上裴鶴鳴那冰冷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
“那日可不是我給您喝的,那酒是我給裴鶴文準備的,誰能想到你能喝了呢?我當時有心阻止,但是身中劇毒,根本就無能為力啊!”
眼看著裴鶴鳴的臉色周身越來越冷,祝朝雲也不敢再招惹她,直接道:
“那藥是我特質的迷.藥,名叫如夢,這藥服下後便會進入夢鄉,而夢中夢到的則是夢中人心中最愉悅的時刻,或者是最期待的時刻。
如夢如幻,如癡如醉,讓人沉浸其中,不願意醒來。
所以才叫做如夢。”
祝朝雲說完,裴鶴鳴沉默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一些夢中的場景,頓時,麵色更難看了。
“你說做夢之人,夢到的都是他最想夢到的場景?”
“嗯。”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我從那天之後幾乎每天都會做夢?而且還是一些很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