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邊兒上墊一墊,彆讓她滾下來。”
傅謹臣又提醒道,芳姐忙道:“這個我倒忘了,我馬上弄好。”
那邊響起窸窣的聲音,傅謹臣又吩咐芳姐道。
“開個視頻通話吧。”
他掛斷了,直接點進微信給芳姐發了視頻通話。
芳姐立刻便通過了,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乾,芳姐很有經驗的找了個角度,將屏幕對準沙發上睡著的身影便放好手機,兀自去忙了。
傅謹臣開著車,偶爾瞥屏幕一眼。
屏幕裡,女人穿著寬鬆的白色居家長裙,側握著。
長發鬆散遮住了半張臉,雙手輕輕抱著明顯凸起的肚子,看起來很乖很乖。
車開上高架橋,出了城區,傅謹臣提速才將視頻掛斷。
蘇婉雪是被看管在離雲城不遠的北郊蘭山上的半腰彆墅裡。
除了白家派了兩個傭人專門照顧蘇婉雪的飲食起居外,傅謹臣還派了三個保鏢緊盯著蘇婉雪。
蘇婉雪是不被允許走出彆墅一步的,沒有自由沒有娛樂,吃什麼東西吃多少都有定量,一切為了腹中孩子。
這段時間,她像行走的子宮,隻為孕育孩子活著,喪失所有人權。
傅謹臣的車開進彆墅庭院,白洛星顯然已經到了,她臉色蒼白從彆墅裡跑出來。
“醫生說蘇婉雪摔的太不湊巧,撞到了腰,引發了腰傷,孩子現在體位也不正,很凶險……”
傅謹臣看了白洛星一眼,從她身旁經過。
之前負責看守白洛星的保鏢,其中一個已經迎了過來,彙報著情況。
“她怎麼摔倒的?”
蘇婉雪才懷孕八個多月,並沒有到預產期,本來安排好了醫生護士,因為突發狀況都打亂了節奏。
保鏢有些忐忑,“她是在衛生間裡摔倒的,事後檢查過衛生間,也沒發現異常,應該是意外。抱歉傅總,沒能看好她。”
傅謹臣略點頭,並沒說什麼。
他邁步上了樓,便有隱約的血腥味彌漫過來,蘇婉雪的嚎叫聲顯得格外淒厲。
傅謹臣不適蹙了下眉,腳步微頓。
這時,醫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神情略顯沉重,衝傅謹臣道。
“傅總,孕婦胎位一直正不過來,沒法順產了……”
“那就剖,我是醫生嗎?還需要我教你?”
男人周身都浮動著森冷不耐。
醫生也不清楚裡麵孕婦到底是這位爺的什麼人,哪敢擅專?
他冷汗都落下來,“可她身體虛弱,凝血功能也弱,羊水已經不足,現在送醫院做剖腹產,危險性也很高,要是有個萬一……”
白洛星聞言,伸手便抓住了傅謹臣的手臂道。
“謹臣,孩子不能出事!這可能是我們白家唯一的血脈了。”
傅謹臣冷眸掃過去,眼底在走廊白熾的冷光映射下好似浮著層冰般冷情。
白洛星下意識縮回手,眼眶發紅。
傅謹臣看向醫生,眼神無波隻道:“你是醫生!做好你的本分,即便手術不儘人意,也沒人會怪責你。”
醫生舒了口氣,忙點著頭,轉身奔進去安排。
這時,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樹影搖曳,在落地窗上映出猙獰的陰影。
傅謹臣的心臟莫名跟著滾雷聲,慌了一瞬,片刻失速,無端有些不安。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傅謹臣拿出來。
看到是雷淵打來的,他快速接起來,朝著走廊儘頭走去,“說。”
“三少,出問題了,我們在海城小漁村抓到了人,但這個黎勇是假扮的,真正的黎勇可能還在雲城,並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