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瞪向前麵,還來不及問問傅謹臣鬨什麼,男人已經下了車。
隨即,車門被打開,黎梔手臂被輕輕攥住。
“看他症狀像是急性腸胃炎,我知道個穴道按摩的方法能緩解痛苦,你去前麵,我來照顧他。”
黎梔聽傅謹臣如此說,又見他神情認真,便信以為真。
她傾身要下車,南景棠了她一下,“不用麻煩傅總了,很快到醫院了……”
“不麻煩!”
傅謹臣沉聲說著,直接將黎梔拉下車,自己代替她坐到了南景棠的身邊。
“梔梔叫南總一聲哥,我們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客氣。”
傅謹臣深眸微眯盯著南景棠,黎梔單純或許看不出來,但他卻不會被南景棠輕易哄騙。
南景棠就算真的身體不適,一個腥風血雨裡走過的大男人怎會這點疼痛就弄的這樣狼狽虛弱?
南景棠也迎上傅謹臣幽沉的視線,眼底浮起碎冰般的冷芒。
“傅總糊塗了,你姓傅,我們姓南怎麼也成不了一家人。”
傅謹臣薄唇輕扯,“南總知道和梔梔都姓南便好。”
兩人唇槍舌戰的,後車座瞬間都是雄性氣場不合摩擦出的無形刀光。
車子重新開出,黎梔在副駕駛轉回頭,蹙眉看向傅謹臣。語氣微冷。
“你不是說會按摩嗎?你倒是開始啊。”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這分明是又被傅謹臣給騙了。
這男人平時吃醋就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不顧彆人身體瞎耽誤時間就過分了。
傅謹臣對上黎梔清冷的眼神,有點心虛又有點鬱結於心。
妝模作樣的人,又不單單隻他一個。
她怎麼那麼偏心,那麼雙標!
傅謹臣很委屈,但是……
他不敢說。
他忍著惡心嫌棄,一把抓住了南景棠的手,在虎口的位置用力按壓起來,還冷笑著問南景棠。
“南總覺得有用嗎?”
南景棠俊顏略白,當然有用,痛感都要轉移到手上去了。
他略扯唇角,“很管用,好似已經沒那麼疼了。”
他說完,直接忍無可忍的甩開了傅謹臣的手。
接下來的一路都沒人再說話,好在很快就到了醫院。
掛了急診,南景棠果然是喝酒誘發的腸胃炎。
護士給南景棠打上點滴,黎梔站在病床前拿紙巾又給他輕輕擦了下額頭上的汗,不認同的道。
“到底什麼商務應酬,知道不能喝酒還非得喝,剛剛養好點的胃又被你糟蹋了!”
黎梔微微皺著眉,神情是顯而易見的關心和擔憂。
這四個多月在南城,南景棠也給了她很多關心和溫暖,又有爺爺奶奶做潤滑,黎梔和南景棠早不是從前疏離的關係了。
她是真的拿南景棠當親人,跟爺爺奶奶一樣對她無條件的好,給予她溫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