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冷眼瞧著那輛車離開,這才衝兩個保安笑道。
“麻煩你們收拾下了。”
她剛剛說完,傅謹臣便衝後麵跟過來的雷淵看了眼。
雷淵意會上前,衝明顯是帶隊的保安道。
“兄弟們辛苦了,味有點衝,增加工作量了。”
他說著便遞了一疊紅票子過去,道:“給兄弟們加個餐。”
保安隊長哪兒敢要,忙推辭。
“不用不用,真不用,應該的。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南家不曾薄待他們,給的薪酬都是南城範圍內最高的。
工作量也很小,南家總共就這個幾個主人,更是個個脾氣都很好。
就這點小事,他們哪兒能還另外收錢啊。
雷淵便笑著又道:“我們家總裁故意灑的,不給小費不好意思,不然,等哥幾個下班,我請哥幾個喝一杯?”
雷淵打著商量。
看著這一幕,黎梔有點好笑的看向傅謹臣。
“你這麼當著我和我哥的麵,公然收買我家保鏢真的好嗎?”
傅謹臣朝前走了一步,“我沒啊。我是真的感到抱歉。”
他滿臉無辜,旁邊南景棠輕嗬了聲,信他就怪了。
他挑眉道:“傅總怕是想晚上爬牆的時候,他們能放個水。”
保安隊長一聽這話,更是不敢收這小費了。
雷淵小費都給不出去,不覺瞥了自家少爺一眼。
這都叫啥事兒啊。
“放心吧,我就算晚上真來爬牆,他們也發現不了。”
傅謹臣的語氣倒狂妄的很。
黎梔看他一眼,“你就算順利爬進來,我也不會給你開門開窗。”
傅謹臣,“……”
南景棠微勾唇角,轉而對保安隊長道。
“既然傅總給,你們便拿著吧,晚上注意巡視,可千萬不要讓某些人偷溜進來。”
聽到南景棠這樣說,保安隊長倒是接過了雷淵遞的票子。
但是他內心有點迷茫啊,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讓他們拿了錢,給傅少放水呢。
還是讓他們拿著傅少的錢,晚上瞪大了眼睛也要防止傅少翻牆?
這邊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聞,傅謹臣那螺螄粉明顯是專門給白海澤準備的。
不知道裡麵多加了多少料。
“這味兒太衝了,進去吧。”
南景棠衝黎梔說著,示意她進去。
黎梔點點頭,看向傅謹臣,她正要開頭讓他先回去,男人便指著身上道。
“我身上也弄臟了,實在難受。能不能借我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
黎梔看去,果然就見傅謹臣的西裝褲腳上也濺到了一些湯汁。
“嗬,傅總好算計啊。”
黎梔還沒開口,南景棠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笑著道。
他還以為傅謹臣是真的趕來幫忙收拾驅趕白海澤,刷刷好感的。
原來他是狼子野心,這是想找個由頭進南家老宅呢。
不然,憑現在南老爺子對傅謹臣的態度和感官,沒點理由還真不敢讓他進去。
黎梔是知道傅謹臣潔癖嚴重的,那湯汁味道又那麼難聞。
她看向南景棠,“哥……”
南景棠對上她清澈懇切的目光,哪兒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更何況,傅謹臣剛剛確實是幫忙來的。
若是沒他那一下,估計白海澤還要在這裡糾纏很久。
白海澤畢竟是黎梔的親生父親,若是鬨的太難看了,對黎梔的名聲也會不太好。
南景棠轉身,隻淡淡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離開,黎梔吐吐舌頭,衝傅謹臣道。
“我爺爺奶奶休息了,你趕快進來收拾一下,趁著他們沒發現離開。”
傅謹臣邁步進了南家的大門,心裡一時竟有點感動,比談下一項大合作都要有成就感。
太不容易了。
黎梔帶著他往裡走,傅謹臣很快追上她,伸手便抓握住了黎梔的。
黎梔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一眼,“你能不能收斂點?我爺爺都還沒同意呢。”
要是爺爺看到他登堂入室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悶氣呢。
說不定連她一起挨罵。
黎梔想縮回手,傅謹臣卻分開手指和她十指緊扣在一起。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他神情黯然又委屈的,黎梔一陣無語。
“我嫌棄你什麼了?”
“你是不是嫌我身上有味兒?”
黎梔好笑,湊過去,聳了聳小鼻子在男人身上聞了聞。
還真一股螺螄粉的怪味兒。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確實有味兒,非常有味。”
傅謹臣,“……”
看著她笑的眉眼彎彎,很開心的模樣,即便是被嫌棄了,傅謹臣也跟著眉目舒展,薄唇邊兒淺淺揚起弧度道。
“小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黎梔這才漸漸收了笑。
她想到從前傅謹臣是根本不會碰螺螄粉這樣的食物的。
她仰著小臉看他,“你怎麼想到弄兩份螺螄粉來?”
傅謹臣薄唇微揚,“聽到白海澤找過來時,正好路過一家螺螄粉店。幫你趕走了不喜歡的人,沒有獎勵嗎,女朋友?”
男人挑眉,黎梔仰著頭笑的無奈又甜蜜,上前一步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咳!你們在乾什麼?!”
這時,一道充斥著怒意的熟悉嗓音自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