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也打累了,她喘著氣,一把扯過許四脖子上的麻繩,許四直接翻了白眼,就聽蘇挽煙氣道:“以後一日三餐準時送來主院,能不能做到?”
許四哪敢不從,害怕的連連點頭:“能能能……”一秒猶豫都沒有。
“給王爺找個大夫,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能不能?”
“能能能……”
“你欺壓虐待王爺這麼久,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陽奉陰違?說不定今晚一過,明天你就派人來抓我!”
“不不不!姑奶奶……不,王妃娘娘,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逆您啊!”
“哼,口說無憑!”蘇挽煙從袖兜裡掏啊掏,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直接塞進許四嘴裡:“給我吃下去!”
許四害怕,閉著眼睛就吞了下去,完了才顫顫巍巍的問:“王妃娘娘……這……這是什麼?”
“這是我從侯府帶過來的毒藥,叫七竅生煙丸,必須每個月定期服用解藥才能保你性命,否則將會七竅流血,全身慢慢潰爛而亡!”
“啊……?王妃娘娘饒命啊……奴才不想死啊王妃娘娘……”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每個月會給你一次解藥,若是敢違抗……”蘇挽煙惡狠狠的眯了眯眼睛。
許四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奴才定聽從王妃娘娘吩咐,王妃娘娘叫奴才往東,奴才絕對不會往西……娘娘叫奴才跪著,奴才絕不站著,隻求娘娘一定要給奴才解藥啊……”
蘇挽煙又扯了一下他的脖子:“有沒有錢?”
“啊?”
“銀子!銀子在哪?”
“在……在櫃子……櫃子最下麵……”
蘇挽煙抬頭望去,見櫃子有鎖,又怒氣衝衝的問:“鑰匙呢?”
“鑰匙……鑰匙……”許四慌慌張張的在床上摸索出一條鑰匙,完全顧不上已經斷掉的手指以及身上的疼痛。
蘇挽煙一把拿過鑰匙,舉起布袋……
許四一驚:“王妃娘娘饒……”
還沒說完,蘇挽煙一布袋往他臉上敲了下去,隻聽到一聲悶哼,許四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蘇挽煙忙解開床腳下的麻繩,免得他被自己的體重勒死。
在探得他還有氣息之後,才用鑰匙把櫃子打開,在最下麵一層抽屜摸索了好一陣,便找到了一個錢袋子。
打開瞅了一眼,裡麵裝得滿滿的全是碎銀。
蘇挽煙眼睛都亮起了光芒:“發了發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尋常人家用的一般都是銅板,在這個時代,一顆碎銀大概等於150文錢。
這點錢對些富貴人家來說肯定是九牛一毛,可對於現在身無分文的她來說,簡直是筆巨款。
這許四竟藏了那麼多錢,平時肯定收了不少好處。
她把銀子揣進懷裡,收好麻繩,吹了蠟燭,這才鬼鬼祟祟的離開。
今夜,蘇挽煙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蘇挽煙趴在床邊還沒睡醒,門口就已經傳來了敲門聲:“娘娘?娘娘?”
許是昨夜蘇挽煙太累了,這會兒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還是餘南卿先睜的眼,他沉眉冷眼的看向門口。
直到許四的聲音再次悄悄響起:“娘娘?奴才來了……娘娘?”
餘南卿眸光動了動,看向睡得一動不動的蘇挽煙,良久,才“咳……”的咳了一聲。
然而,蘇挽煙依舊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