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不明:“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日的冷靜都去了哪裡?”
長公主微噎,擰眉:“我……”
“要是在下毒之前就被發現,那你豈不白忙一場?”
不僅白忙一場,也會讓他們更加警惕。
元和帝一直想要的是重創餘南卿,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更好,而他也看出來了,之前那些小打小鬨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他擺了擺手沉聲,拿過奏折:“最近你還是彆有什麼動作了,免得被反咬一口,得不償失。”
長公主何曾這麼憋屈過。
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元和帝怕她不聽話,又補了句:“朕也算是看出來了,蘇挽煙此前在我們麵前裝傻充愣,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放下防備之心,現在恭親王府管家有了,奴仆有了,侍衛也有了,就連每年的俸祿都要了回去,咱們不可再像從前那般掉以輕心。”
否則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就憑他們!”長公主不服氣。
元和帝接了句:“你就是不服氣,也得認清現下的局勢。”
局勢就是恭親王府越來越好,越來越難對付。
他擰眉說道:“朕現在時常會想,當初給餘南卿賜婚是不是做錯了,朕就不該一怒之下做這個決定。”
“皇兄沒有錯,要不是遠寧侯李代桃疆,今日在恭親王府的就不會是蘇挽煙,更不會有如今這副局麵。”
拿捏蘇慕傾可要比拿捏蘇挽煙容易多了!
說完,長公主突然眸光一亮:“皇兄讓我不要再有動作,可是有主意了?”
元和帝正在批奏,聞言餘光瞟了她一眼,還是決定告訴她:“年後的春狩。”
“春狩?”長公主明白了,狩場在京效城外,場地又寬又廣,山林丘原都有,特彆是去參加狩獵的人又多,是個很好的下手場地。
隻是……
“隻怕他不會去。”就是宮裡的宮宴,他都連著拒絕了兩次,日後的宴會怕也是不會參加。
“到那日,朕親自去請。”
長公主眸光微閃,由皇兄去請,那就輪不到他不去了。
說到底也是恭親王府的身份地位太高,在京城,除了她跟皇兄,還真沒有誰能越過他們。
“我明白了。”長公主心裡的氣好像消了不少,她抬眸福了一禮:“臣妹叨擾了皇兄許久,也該走了,皇兄多注意身子,切莫太操勞。”
“彆急。”元和帝看了她一眼:“你想說的事說完了,朕還有事沒說呢。”
“皇兄還有什麼事?”
“聽說你軟禁了駙馬,不許他進出,是不是有這事?”
一提到司暘,長公主剛才的好心情一下煙消雲散,抿唇不說話。
“你看你,父皇在世時他最寵你,寵得你性子這般無法無天。”
長公主冷笑:“他寵我?他若真寵我就不會不顧我的意願招司暘做我的駙馬!”
她的好父皇明明知道她喜歡的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卻非要將司暘指給她。
一個毫無出身的庶民,身上無半點文墨,就因為學了點三腳貓,得了武狀元,就讓她委身至今。
說什麼父皇寵她,她隻覺這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