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擅作主張為餘南卿出頭的?”長公主咬牙冷道:“司暘,彆以為你給本殿一則偏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恃寵而驕,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沒有我的允許,一律不允!這些話本殿說得還不夠明白?”
“嗬?”司暘笑了:“恃寵而驕?”
他冷眸:“長公主說笑了,司暘不是你的那些男寵,不會恃寵而驕。”
此話一出,長公主猛地抓起旁邊的茶杯,“嘭”的一聲直直砸到司暘身上!
司暘抬手一擋,便將那茶杯擋了下來,“咣”的一聲落地。
長公主陰冷的臉:“跪下!”
司暘暗暗吸了口氣,終是撩袍跪了下來。
至此,長公主的氣才消了些,起身一拂寬袖:“你既喜歡給餘南卿出頭,那便讓你出個夠,在此跪著,本殿什麼時候回來,你便什麼時候起來!”
“……”
長公主的帳內發生什麼,蘇挽煙不得而知。
春狩大家都去了狩獵,即便不去的,也騎上了馬,三三兩兩的相伴遊玩,就是女子在這日也會釋放天性,結伴騎馬瀟灑一回。
隻是蘇挽煙就無聊了,她沒什麼事做。
這才是春狩的第一天。
而且蘇挽煙跟餘南卿光憑走路也走不遠,帳篷附近的林子裡有許多藥草,很多都是新發的芽。
跟餘南卿用過午膳後,蘇挽煙推著餘南卿,遇到能摘的藥草就摘上一把。
“這是什麼?”蘇挽煙剛摘上一把藥草,餘南卿就好奇的問。
“灰菜。”蘇挽煙來到他麵前,把摘到的藥草翻給他看:“看,葉子長這樣。”
蘇挽煙叫灰菜,實際不知道這古時的人把這東西叫什麼。
“哦。”蓼頭草。
餘南卿以前常年打仗,雖不會醫,但對藥草的認知還是有的。
蘇挽煙摘的藥草他大部分都認識,隻是他想跟蘇挽煙多說些話,所以才故作不知,好奇:“有什麼用?”
“吃啊,這個一般不入藥,我摘點回去,咱們晚上煮了吃。”
這個東西在她那裡就是野菜,小時候她經常吃,在這個時代大夫好像會用來製作冬灰,能清肺淤積。
餘南卿聞言勾唇:“好。”
除了藥草,蘇挽煙還遇到好多小果子,野生的桑子,野生的烏袍,可惜現在才三月,這些果子都沒熟,還不能摘。
蘇挽煙還看到了鬆鼠窩,隻是他們不是來打獵的,所以她跟餘南卿隻站在樹下看了一會兒便走了。
狩場的天色暗得快,蘇挽煙跟餘南卿沒逛多久,約莫申時就回了帳篷。
帳外,劉公公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蘇挽煙挑眉,推著餘南卿過去,便見劉公公笑著恭了一禮:“奴才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奴才奉旨傳皇上口諭,邀二位今夜前去皇帳與皇上共進晚膳。”
春狩的第一天,富家子弟所獵得的獵物,好的會進貢給元和帝。
剩下一般般的,喜歡的他們會剝了動物的皮留作紀念,剩下的肉會找塊空地就地處理,或烤或燒,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把酒言歡。
餘南卿今天打下來的那隻蒼鷹也在早上時就被送了過來,蘇挽煙剛剛摘的野菜就是想著今晚就著點野菜吃鳥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