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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挽煙跟她認識不久,原本還覺得拘束,但落雪是個自來熟,沒幾天便與其他人打成一片,就連蘇挽煙都會被她的外表欺騙,常常當她是未及笄的小女孩。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巳時了娘娘。”黃葉回答。
蘇挽煙聞言加快了用膳的速度。
古時,高門女子出嫁前,都會由家中上了年紀的嬤嬤教導馭夫之道,說白了其實就告訴你怎麼伺候夫家,怎麼孝順公婆。
蘇挽煙記得許意暄出嫁前,也有過這麼一段時間,隻不過沒有代知宛提前這麼多時間。
想必是代知宛心性未定,故而她爹娘對她嚴苛了些。
但在蘇挽煙看來,許意暄跟代知宛都是極好的女子。
初見代知宛時,她溫爾知禮,落落大方,若非是熟人麵前,她一向都是懂禮數,知進退的。
隻是知道歸知道,蘇挽煙也說不得什麼。
到了昌國公府,蘇挽煙便被嬤嬤帶去了代知宛的院子。
跟著丫鬟到了花廳,蘇挽煙沒看到裡麵有人,才聽那帶路的丫鬟垂禮:“請娘娘在廳中稍等,小姐片刻便到。”
蘇挽煙點點頭。
花廳放著一張羅漢床,羅漢床上放著案桌,桌上已經擺了點心,旁邊的小爐子煮著茶水。
蘇挽煙緩緩在羅漢床上坐下,便有丫鬟進門給蘇挽煙沏上清茶,剛拿起茶杯想抿一口,代知宛的聲音就風風火火的在門外響起:“哎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還好你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就真的慘了!”
人未到聲先起。
蘇挽煙回眸看向門口,好一會兒才見到代知宛的身影從外麵‘闖’進來。
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還未來得及歇會兒,就拿過蘇挽煙手中那杯未來得及品的清茶一飲而儘。
蘇挽煙噎了一下,連阻止都來不及。
見她喝完了,才她笑道:“還好這茶我吹涼了些,剛沏好的,你也不怕燙。”
代知宛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唉,累死我了,你怎地來得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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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蘇挽煙辰時會到,那她就可以逃過教習了。
蘇挽煙好奇:“聽說前個月你就開始習禮了,要學這麼久嗎?”
“我娘說人生大事出不得錯,在夫家更要謹言慎行,現在打壓著我的性子,就是希望我以後遇到什麼事能多多忍讓。”代知宛垂頭喪氣。
也不能說昌國公府不為她出頭,她娘的意思,是昌國公府不可能每件事都要替她擺平,宅內中事,許多都要她自己麵對。
話說昌國公府的內宅事不就是一團亂麻嗎?
要是不多忍著,由著性子來,她娘更怕她吃虧。
代知宛也是委屈:“我又不是什麼無理取鬨的人。”
現在她娘是讓她有理也要忍,這都什麼跟什麼,代知宛不理解,但也無法違逆。
蘇挽煙抓起她的手笑道:“你準備準備,我帶你到福寶樓吃飯。”
“好。”代知宛瞬間來了精神:“折騰了一早上,我早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