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與相交甚厚的還有一人,那便是姑娘的青梅竹馬,太子軒轅澤。
“姑娘已經嫁為人婦,應該以世子爺為重。至於這花,就算是開的再好,也究竟是錯過了它的時節!”
今日不比往昔!
就算太子心中還有姑娘又如何?
以太子的脾氣和身份,他怎麼可能輕易地休掉太子妃、迎娶自家姑娘過門。
玲瓏的勸告雖然有些刺耳,但卻是事實。
顏卿心中清楚,即使冥王對她有著特殊的感情。
一旦他病情好轉,他也不得不麵對現實,迎娶驚詫中有權有勢的貴族女子為妻。
而她,隻是京城人們口中的棄婦,無論冥王多麼喜歡她,她也隻能成為一個被養在外麵、見不得光的外室。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該對這花留有情分。錦心,將這花丟了吧!”
“啊!”
錦心一臉的不舍,“姑娘,這花開的這麼好,丟了實在是可惜!”
顏卿道:“拿下去,你自己處理吧。”
錦心茫然點頭,隻能將瓶中的一大束花取了出來,抱在懷中。
轉身離去的時候,差點撞到杵在門外的陸明軒。
錦心不滿的抱怨道:“世子爺怎麼冷不丁的站在門外,也不出聲,嚇得奴婢險些跌倒。”
說著,也不管陸明軒作何反應,抱著花便下去了。
陸明軒沉默不語,看著錦心懷中的花略有所思。
看到陸明軒的身影,顏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自從阮清月懷孕以後,陸明軒每日都要到淩霜閣內,讓人煩不勝煩。
“阮姨娘,世子爺前來看望你,你便先和世子爺回去吧!”
阮清月抬起頭,淡淡的掃了陸明軒一眼,欠身一禮。
“少夫人,妾身告退!”
顏清頷首,看向桌案上空落落的花瓶,略感不適。
窗外月華如水,傾瀉而下,照亮了整個庭院。
夜色幽靜,星光閃爍,寒鳳從密葉間穿過,卷起顏卿的如綢緞般柔順的長發。
顏卿靜靜地坐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圓月,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思親之情。
“也不知道父親母親可還好?若是有朝一日能夠離開這裡,我真想去邊關看看定海湖畔的落日長河!”
“你想要離開侯府?”
一道暗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顏卿一愣,回過頭來,目光落在了那個站在陰影中的男人身上。
陸明軒的身影修長挺拔,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高大。
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緊緊地盯著她,似乎能洞悉她內心的一切想法。
顏卿驚訝地看著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而且,所有人都已經退下,整個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陸明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她的臉龐,微微皺起眉頭。
“邊關寒苦,你這樣嬌氣的貴婦,受不了邊關的風沙!”
顏卿的皮膚白皙細膩,宛如新生的嬰兒一般,吹彈可破。
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忍受的住邊關的艱苦!
陸明軒一邊說著,一邊靠近。
顏卿下意識地向後退縮,試圖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然而,她的動作卻引起了陸明軒的不滿,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顏卿開口,“世子爺,阮姨娘方才有孕,夜裡多夢不安,世子爺還是早些去陪伴阮姨娘為好!”
“顏卿,欲擒故縱這一招,你用的過頭了。”
陸明軒把不悅的表情寫在臉上,“今夜我會留在你房中,以後像這樣爛大街的招數,不必再用!”
說著,陸明軒眉眼間浮現幾分戾氣,不為所動的繼續靠近。
顏卿抬起左手,死死按住手腕上的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