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兩位都督想著,若是要等來陛下的調令,恐怕早已經被瓦剌大軍所破城屠殺,但卻又不敢違抗我大離的祖製,所以才做出了這般無奈之舉。”
“而如今,瓦剌大軍已經被陛下的天威所擊敗,我司州涼州又重回大離的懷抱,但這一次,陛下若是想要讓二位都督全力以赴,就不能不給二位都督,以節製兵權,鎮守一方的權力啊!”
兩位使者可謂是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而在秦飛燕的耳朵裡麵聽來,無非就是一個事情,升官!
張輝和杜超趁著這個時間點,明顯是想要在秦飛燕這裡討一個高官厚祿,卻還讓使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秦飛燕強行按捺住心中的不爽,笑道。
“你們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倒是朕有失考慮了,這樣吧,朕即刻草擬聖旨,封張愛卿和杜愛卿一個為司州節度使,一個為涼州節度使。”
“節度使在外,無論是調兵遣將,還是征發勞役,都由他們自行決定。無需再向朕來通報些什麼了。”
節度使,震懾一方,獨攬軍政財大權,幾乎可以比得上真正的一方諸侯了。
在秦飛燕看來,這已經是她所能給出的最優厚的籌碼了。
對於張輝和杜超這兩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叛將來說,這或許也是他們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位置了。
但事實是秦飛燕還是太低估了張輝和杜超的野心。
卻見這倆使者對視一眼,對於秦飛燕開出的條件,竟然是相視一笑,似乎頗為淡定,完全沒有任何動心的意思。
“陛下,這節度使雖然的確如同您所說的那樣,能掌握一方的軍政財權,可您要知道,這一次我們麵對的乃是瓦剌大軍的再度反撲!”
“瓦剌大軍如狼似虎,經過上一次實力,這一次他們若卷土重來,必然會更加的喪心病狂!”
“如此一來,要想擋住他們,僅僅依靠節度使所賦予的恐怕還遠遠不夠,沒辦法發動百姓,更不能讓百姓完全信服!”
聽到這話,秦飛燕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起來。
她秀眉緊蹙,緩慢的開口道。
“既然節度使的位置在你們看來也不行,那朕倒是想聽聽,張輝和杜超,他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位置啊?”
這時候隻聽見噗通一聲。
兩位使者直接跪了下來,接著說道。
“陛下,我等請為二位都督封王!”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之中頓時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靜之中。
就連一直沒說話的楊凡這時候都直接驚住了。
封王?
楊凡雖然是個現代人,但也知道,封王是個什麼級彆的封賞,所謂南麵稱孤者,豈能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染指的?
與此同時,一旁的伍洋激動的站出來指著兩位使者罵道。
“大膽!”
“你們這兩個狼子野心的狗東西,我大離自從開國以來,早已經定下了一條不可撼動的規矩,非秦姓而封王者,天下共誅之!”
“張輝和杜超那兩頭反複橫跳的野狗無有寸功,也敢妄圖窺探南麵稱孤的權力?他們也有那個狗膽嗎?我看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