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一口氣,又一把拽住他老師的官袍。
田大老爺剛帶著百姓遙拜京城,遙拜永寧,身子還沒直溜起來呢,差點被他拽個趔趄。
“天佑!”
“老師,對不住,您先等會再生氣,我和小二先一步回來,是想告訴您,他們……快到了,您,早做準備。”
田大老爺正了正神色,朝小二看去。
相比學生,徒孫更靠譜一些。
小人此時眼眶發紅,眸中水潤,卻繃著小臉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見他望過來,快步上前,低聲道:“師公,我們臨來時,大伯交待說,民心可用,可需慎用,咱們隻是聽聞有北戎俘虜想迎上去看一看,可不能帶著家夥事啥的。”
至於仇人見麵,鄉親們心情激蕩之下做出點什麼,就不是他們能控製得住的了。
田大老爺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這本是他們事先商定之策。
閆懷文此舉,極大膽。
最初提議時,他是不允的。
大軍得勝歸來,正是誌滿意得之時。
虎踞倒好,一盆冷水潑過去,很容易給人激著啊!
可他的閆戶書隻搬出三條就讓他改弦易張,認下這狂妄膽大之計。
這其一,就是虎踞破城之深仇。
若能手刃仇敵,何其痛快,也可告慰去年秋日命喪北戎手下之亡魂。
其二,便是糧食。
押運俘虜進京,將士們的吃喝還罷了,這些個北戎俘虜難道能風雪飽肚不成?不讓他們餓死就得另預備口糧上路。
閆懷文有一句話說的好。
北戎憑什麼吃關州的糧!
他們現在滿身上下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他們頸上那顆寒磣的人頭!
隻值銀二兩。
不能再多。
其三……
還是說這人頭。
運進京城或可顯功,或能換到更多賞銀。
可若能以敵首封土而成高塚,築為京觀,可彰功萬世,威懾蠻夷。
區區二兩銀,與之相較,孰輕孰重?舍去何妨?!
田大老爺聞之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正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咦,好像有天佑亂入了,回歸正題,田老大也隻故作躊躇了片刻,便同意了。
“我也有這方麵的擔心,怕鄉親們太過激動,局麵難以控製。”田大老爺如此說道。
“師公放心,咱們再三檢查過,繩子捆得結實著呢,不會讓北戎有反抗之機,也不會真讓鄉親們靠近,咱們的人在中間隔著呢,到時候,真正動手的全是咱民團和薛大伯的人,隻另外那兩隊龍興和鳳鳴的人馬,得讓鄉親們攔一攔,不好讓他們上前礙事。”閆玉正色說道。
“老師。”閆老二也保證道:“咱找了些機靈的,薛總旗也薦了幾個,到時候混在人群中間,都聽小二的指揮行事。”他一臉遺憾說道:“可惜我這張臉在虎踞混得太熟,認識我的人怕是不少,不然我們爺倆配合,這事更穩妥。”
又不是沒做過,當初李公公來傳旨,他們不就來過一回麼。
這活他可太熟了!
咳咳~又更這麼晚o*////▽////*q
這是昨天的,今天的恐怕又要……明天才能看見了~嘎嘎~
馬上又要進入大伯展現智商時間,嗚嗚嗚,宅宅的大腦都快想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