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開始講解之後的這幾個設計圖。
畢竟這幾個人都是認真去做的,而且也貼合一些橋梁建築的構造。
順便在這幾個橋梁的講解之中。
他就把橋梁史的所有知識點都串聯了一下。
就比如這個形狀,橋梁為什麼大多數都是拱形的,為什麼不是長方形的?
是否有人設計過其他形狀的橋梁。
他也做了受力分析,來解釋這種情況。
從一張圖紙,周越就能夠把這種形狀的前因後果解釋的明明白白,而且是從建築史的角度去看的。
這一個小小的橋梁構圖,雖然放在整個建築史上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就連浪花都翻不起來。
但是,這畢竟是現代人設計出來的,即便隻是經過了簡單的構想,或者是直接就把自己腦海之中對於橋梁的固有印象畫了出來,那也足以說明,這是整個建築史的一個縮影。
受到了幾千年橋梁建築的影響。
有些時候,那些你以為的常識,或者說隨處可見的東西,都是有著很大的意義的。
你不覺得自己受到了什麼影響,但是無形之中那些東西的構成,都是從無儘的曆史之中蔓延下來的。
“他真的是在享受課堂啊。”鄭院士不免有些讚歎。“他是真的喜歡建築,喜歡玩這個東西。”
“他把設計當成了玩兒,可能也隻有這樣的設計師才能夠支撐起那些天馬行空的思路。”
“我們對建築的喜歡和他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能夠通過幾張簡單的圖紙,幾個比較複雜的橋梁構型,就把這幾千年來的建築史,一一的講明白,並且時刻都圍繞這個圖紙作為中心,這是本事啊。”
“而且他的課堂有一種東西,我覺得是參與感。”陳院士也是感歎了一下。
“好像是讓這些同學都在參與設計一樣,參與到課堂之中。”
“這個課堂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課堂,而是所有人都參與構建的東西。”
“這樣看來,他功不可沒啊。”
另一位老教授也是點頭,“你們發現沒有,他往往是把複雜的東西,講得很簡明,而且又能夠清晰的把所有的知識點都串聯起來。”
“就比如趙州橋,如果是我們講的話,可能也就是講講結構,講講曆史,一嘴就帶過了。”
“但是現在,我覺得這個課堂裡的所有人,可能都記住了趙州橋是怎麼營造出來的。”
“這樣的講課方式,可能隻有他自己駕馭的了吧。”郭老師在一旁也隻是輕輕的搖頭,“彆人誰能不拿書,就記住這麼多知識點,而且通過一張圖,就把思維發散出去。”
“最後還能把這些思維籠絡起來,這需要龐大的知識體係來進行構建。”
“我能夠感受到他對於建築的嚴謹,熱愛,以及那種似乎在玩兒建築的狀態。”
“建築就這麼多東西,但是他卻能夠把東西講活了,聽他的課上癮啊!”
直到下課,他們還都是認真的在聽聽寫寫。
一旁的鄭院士,在周越講課的過程當中,一直都在書上不斷的畫著。
直到下課的音樂響起,鄭院士翻了翻書。
看著畫出來的線條。
這才目光之中露出了震撼。
“這四十頁的一個章節,裡麵的所有知識點,他居然一個都沒有落下!”
“他是把這本書背下來了嗎?”
“這書不是我編的麼。”一旁的老教授無奈的笑了一下,“我覺得他講的知識點,比我書上記載的要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