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錯了,我的名字是艾草的艾,生薑的薑,取吉祥健康,溫暖有活力的意思。”艾薑一本正色地糾正。
這是她小時候,常常嚷著自己的名字不好聽時,阿娜告訴她的。
那時因為阿娜覺得女孩取名“愛疆”,有點過於男孩子氣,於是最終就折中用了諧音“艾薑”兩個字,字麵寓意倒也很不錯。
哪知這會兒安柏聽後,也隻是看著她淡淡抬了抬唇角,“嗯,寓意都不錯!”
是吧,可以看得出來,阿娜作為一個地道的維吾爾族人,給她想了這樣一個漢名,是十足下了功夫的。
所以,這些年她就是再討厭這裡,也從沒動過改了名字的心思。
想起阿娜來,艾薑心中難免又是一陣難過。
夜風吹起,給喀什的夜晚更添了一層涼意。
艾薑不說話了,隻雙臂微彎抱在胸前,低眸看著麵前的牆壁靜靜出神。
“羊肉串好了,你要不要嘗嘗?”
直到安柏的聲音將她的神思喚回,她才抬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他又朝她挑眉問了一遍:“新疆特色,紅柳羊肉串,來點嘗嘗?”
見艾薑怔怔的沒回答,他立馬又補充一句:“放心,沒加料,我好人。”
艾薑反應過來他的話,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他不說她都還不覺得,自己整個下午除了一頓難吃的飛機餐,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
經他這一提醒,她才覺得自己腹中空空,是饑餓的感覺。
於是艾薑笑著大大方方應道:“好啊。”
“那你過來,還是我過去?”安柏問她。
艾薑猶豫了下,想著自己一個蹭吃的,肯定是不能勞動人家過來的,但剛剛自己已經應了,這會又改口說不過去了又不太好,隻能說她過去。
“那我怎麼過去?”她皺眉指指麵前到自己肩膀高的牆頭,“從這兒過去嗎?”
可這對於她來說,明顯有難度。
安柏搖頭失笑,把手中的羊肉串擺到盤子裡,摘了線手套,朝牆頭這邊走了幾步,隔著牆頭站到艾薑對麵,抬手給她指路,“看那兒,露台那有一道門,開門從那下去,看到旁邊一樣的樓梯再上來,就過來了。”
艾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果然有一道門。
然後她回過頭來再看向安柏時,才發現他可真高啊!
明明到她肩膀高的牆頭,於他來說,卻才隻到他胸前。
程欒身高177,而他明顯比程欒要高,應該有183了吧?
“看到了嗎?”
安柏又問了她一遍,艾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心裡頭卻在暗罵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乾嘛無端由地拿程欒和人家比,可笑至極。
“那就過來吧,等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