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是誇我了嗎?”茱萸用一雙星星眼看著宋婉儀,看起來十分感動的模樣,“自從小姐來到京城以後,就沒有誇過我了。”
“好了,以後小姐天天誇你,行不行?”宋婉儀看著眼圈紅紅,像個小兔子一樣的茱萸,笑道。
她擁有原主的所有記憶,所以自然也對這個從小陪伴自己長大的丫鬟十分親近。
回到庵裡之後,宋婉儀迫不及待讓茱萸給自己倒了一杯竹葉青,一邊喝酒一邊在紙上作畫。
頗有一種江湖俠客的豪氣。
隻是這畫的內容吧,令茱萸有些不忍直視。
“小姐,這種衣裳怎麼能穿啊?”
茱萸數了一下紙張上自家小姐圈出來的布料,這還沒有肚兜的布料多呢。
“你懂什麼,這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不挺好的嗎?”宋婉儀低頭喝了一口酒,然後咂吧咂吧了小嘴。
感受到中草藥特有的香味混著酒香味在鼻唇中蔓延,接著開始指點江山,“再說了這衣服又不是穿在外麵的,是貼身穿在裡邊的,有啥不好的?”
改良版qq內衣而已,瞧把這小丫頭給臊的。
這還是宋婉儀考慮到這個時代的布料彈力沒有那麼大的情況下,畫的保守版的qq內衣。
如果讓這小妮子看到現代那些qq內衣,那估計會當場流鼻血。
“行了,你就按我說的去做,茱萸最棒了,是不是?”宋婉儀說著,用讚賞的目光看著茱萸。
“小姐,我一定能做出來。”
果然,茱萸立刻挺胸抬頭,目不斜視。
就像是一個等著將軍視察的小兵一般。
宋婉儀笑著抿了一口酒,這下她要看看,和尚還能不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昌平伯府。
“當真?”昌平伯夫人周碧君死死盯著眼前這個過來回話的婆子。
“庵裡的師太親眼所見,昨兒半夜去了一趟,今兒白天又巴巴的跑過去了。”那婆子一臉認真。
“這個下作的小娼婦,送到尼姑庵都不安分!”周碧君氣得有些坐不住了,“一股子商賈作風!”
“夫人,可不能讓她一人,毀了伯府的名聲啊。”底下那個婆子一臉的同仇敵愾。
“眼下,是容不得此下作的婦人了。”周碧君拿起手帕,微微擦了擦嘴角,“你派人,給她的飯菜裡下些渙神散。”
“夫人,為何不斬草除根?”婆子有些不解。
“你不懂,這門親事於伯府,還有利。”周碧君的眼神變得幽深。
永昌伯府,自她公公那一代就開始沒落,到了她丈夫襲爵,府裡早就是入不敷出了。
好在公公目光長遠,給自家兒子訂下了蘇州首富之女。
這幾百擔嫁妝一進門,闔府上下荷包都充盈了不少。
雖然她兒不喜這個新婦,寧願死遁也不願虛與委蛇。
但她不得不承認,娶了宋婉儀進門,對伯府有百利而無一害。
隻是新婦剛過門,就傳出身死的消息,對於伯府的名聲有礙。
所以她也隻能容那放蕩的娼婦苟活幾年,到時候再死,伯府也不至於落個刻薄新婦的名聲。
隻是,這娼婦在庵裡都這麼不安分,成天的往全是男人寺廟跑,她必須得使點手段,讓她安分下來。
比如,瘋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