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儀打著哈欠回到房內,發現沈懷謙正躺在她的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頓時玩心大起,脫下外衫爬到了他的懷中,“大師,怎的還不走啊?”
說著,她的一雙小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沈懷謙一把捉住她的手,眼神變得幽深,“莫要胡鬨。”
宋婉儀笑得一臉得意,“奴家就是要胡鬨,反正你也奈何不了奴家。”
沈懷謙聞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將她拘在了自己懷中,強迫自己閉上了雙眼,“睡吧。”
宋婉儀被他緊緊的抱著,動彈不得,也隻能乖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宋婉儀醒來的時候,沈懷謙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和尚真是,仗著武藝高強,天天來無影去無蹤的,當她這裡是青樓呢?
雖然伯府的主人去世了,但如今的昌平伯府並沒有掛上白燈籠。
畢竟這昌平伯死得可並不光彩,若是傳出去,即使皇上不怪罪,那麼肖嬌以後也是很難找到夫家的。
“小姐,不好了,老太君那邊要發落幾個姨娘。”茱萸匆匆忙忙跑進來。
“知道了。”宋婉儀才剛一碗茶下肚,歎了口氣,“走吧。”
如今昌平伯死了,但她這個兒媳婦還活得好好的,肖顯寶又被他給綁走了,爵位自然隻能由肖央這個兩歲小兒承襲。
而她也一躍成為了昌平伯府的老夫人,那周碧君也自然成了老太君了。
宋婉儀跟著茱萸來到朝姨娘的住處,就隻見朝顏和她的三個姐妹跪在地上,周碧君正坐在上首喝茶。
看來這周碧君也是恨透了這四個姨娘,不然自家夫君屍骨未寒,居然就第一時間想起了這四個姨娘。
也是,如今爵位已經落到了她教養的肖央手中,她又怎麼留下朝顏她們四個隱患呢?
“婆母真是好大的威風。”宋婉儀泰然自若地走了進來,“朝姨娘,你們先起來吧。”
“你來得正好,把她們四個都發賣出去吧,老爺新喪,我也不想見太多血腥。”周碧君一臉慈悲地對宋婉儀說道。
昌平伯死了,周碧君對於宋婉儀這個兒媳還是有些怵的。
“朝姨娘,你帶著她們先出去吧,本夫人有話對婆母說。”但宋婉儀眼睛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周碧君。
朝顏得了宋婉儀的首肯,一臉乖順地帶著三個姐妹退了下去。
“婆母真是好大的威風,伯爺一去世,就想著發落我的人了。”宋婉儀走到周碧君下首坐下,含笑盯著她。
周碧君被宋婉儀心中看得發毛,“你這個小賤人,如今也不裝了?”
說著,她冷哼一聲,“隻是你千算萬算,算不到現在的昌平伯是教養在我膝下的吧?伯爺雖然先走一步,但這昌平伯府還是我說了做主,那朝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不可能繼承正統的。”
宋婉儀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想了想還是放下了,“婆母,你當真以為兒媳在乎正統嗎?”
她笑得一臉猖狂,“隻是可憐了我那夫君,再也沒有回府的機會了。”
說著,宋婉儀拿出帕子,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角。
“你說什麼?”周碧君驚得一把站起,“你都知道是不是??”
“你對我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