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謙此時正在禦書房跟左右丞相兩個人商量近來某地突發瘟疫的事情。
突然常德全就推門進來了,進來之後一言不發地跪在地上,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沈懷謙心中歎了一口氣,明白能讓常德全這樣的,除了那小娘子就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且他待會兒要說的事,還是左相和右相兩個人聽不得的。
“好了,今日便到這裡吧。”沈懷謙合上了麵前的奏章。
“微臣告退。”左相跟右相兩人都十分識趣,連忙起身告退了。
沈懷謙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左相為人剛正不阿,右相八麵玲瓏,二人一直在朝堂上分庭抗禮。
隻是他有意偏向左相這邊,因為右相畢竟是皇後的父親,為避免他生出不臣之心,近些年來他一直在扶持左相。
不過好在左相的嫡子爭氣,第一次下場就拿了個狀元,而且沒有半點水分,是當之無愧的狀元郎。
“何事?”沈懷謙將思緒從二位丞相身上抽離,看向常德全。
常德全咽了一口口水,“貴妃娘娘,她把皇後娘娘推進太液池裡了”
“皇後現下如何?”沈懷謙心中也是一驚。
“當時景仁宮的下人都在,皇後娘娘隻是吃了些水,受了些驚嚇,暫無大礙。”常德全恨不得將頭埋到地底下。
為什麼他總是要稟報這種殺頭的事情?
他現在有種衝動,想要跟自己的徒弟小福子換個差事,他想去伺候貴妃娘娘。
“是因何事?”沈懷謙稍微鬆了口氣。
“具體奴才不知,聽宮人說,嘉貴妃娘娘與皇後娘娘本來在太液池附近散步,突然皇後娘娘說了幾句嘉貴妃,嘉貴妃不高興了,就將皇後娘娘給推進了太液池中。”
“甚至還揚言要丟皇後娘娘第二次,具體是因為什麼發生爭執的,這個奴才真不知道,當時就兩位娘娘貼身的幾個在旁邊伺候著”
“行了,擺駕景仁宮。”沈懷謙站起身來,板著臉說道。
這事兒可大可小,就看皇後那邊是個什麼態度了,這小娘子真是太不令他省心了。
不過她生起氣來連他這個帝王都不放過
如今將皇後推下水,也實屬正常。
沈懷謙明白自己現在心已經偏到沒邊了,心中不由對章如雅有些愧疚之情。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過去慰問一二。
但這速度一定要快,否則讓那小娘子知道了,又該跟他鬨脾氣了。
現在沈懷謙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那小娘子鬨起脾氣來,那可真是連著好幾天一句話都不跟他說,不說話也就罷了,還不讓碰,一碰就炸毛。
景仁宮。
章如玲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依蘭香點燃了,她此刻已經換上一身水紅色的輕紗,嬌嫩的肌膚在紅紗下若隱若現,雪白的小蠻腰就這樣裸露在外,還彆出心裁地在肚臍上綴了一顆水滴狀的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