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常德全連忙屈膝跪在了地上,“奴才實在愚鈍”
“罷了,你下去吧”沈懷謙揉了揉眉心。
那宮女是他的人親自審理的,從那宮女嘴裡吐出來的應該沒有假話,莫不是真的衝著他來的,那小娘子隻是受了無妄之災?
“剃度,佛寺,修行。”宋婉儀從齒間蹦出這幾個字,“好一個壯士斷腕啊!”
“真是錯看皇上了,那明顯就是衝著小姐來的,皇上居然就這麼輕輕放過了!”茱萸一臉忿恨。
她決定以後都不會給皇上好臉了。
“他輕輕放下,可不代表我也會就此放過。”宋婉儀臉上出現了一絲奇異的笑容,“燕九,你上次說,最近很多地方在鬨天花,是嗎?”
燕九點了點頭,“是啊,皇上已經派了很多醫官去處理,但收效甚微。”
宋婉儀點了點頭,“茱萸,明兒皇上一走,你就過來喊我,明白嗎?”
茱萸點了點頭,“那小姐不能生氣。”
她家小姐起床氣可大了,若是沒睡好那真是看誰都不順眼。
“不生氣。”宋婉儀手裡捏緊酒杯,雙眼注視著前方,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果然,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還得是靠自己啊。
她可不信,一個小小的章如玲能有這麼大的能力,買通禦前伺候的宮女來上這樣一出。
此時若是沒有章如雅在背後坐鎮,她直接改名叫一晚送!
如今那章如玲被剃了頭,出家去了,她這個當姐姐的,怎麼能不跟上自家妹妹的步伐呢?
“差不多了,去換藥吧。”宋婉儀喝光杯子裡的酒,起身準備去禦書房了。
無論如何,沈懷謙此次都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她也不能代替他痛,隻能在換藥的事情上補償一二了。
她討厭欠彆人,尤其是欠男人的。
那樣會使他們純潔的sexartner關係,變得不再純潔。
除了換藥,宋婉儀沒有再跟沈懷謙說一句多餘的話,沈懷謙也清楚她在氣什麼。
但此事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皇後,作為一個帝王,他可以心中懷疑,卻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處置一國之後。
若是開了這個先河,那麼前朝後宮便會人心惶惶,認為他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帝王,憑心情處置人。
便無人會真心效忠於他,效忠於皇家。
這是從小被傳授帝王之術的他不想,也不能看到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