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今日在巡查京中驛站,發現驛站不少地方已經老化,微臣已經命人前去修繕,此外驛站中陳設擺件也全部換新”
秦勉事無巨細地朝沈懷謙彙報著工作。
除了宋婉儀,其他人都麵色如常地談著公務,隻有她一個人坐在那兒感覺腦子裡成了一團漿糊,還是帶顏色的漿糊。
她努力撐起眼睛去打量其他人,發現秦勉與嚴鬆二人侃侃而談,並無任何不妥。
不對勁,她這狀態完全不對勁。
狗皇帝給她下藥了?
可他怎麼知道她會坐哪兒?
“此次萬壽宴代表盛雍的臉麵,切莫馬虎形式。”沈懷謙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宋婉儀,滿意地看到她的眼神格外迷茫,完全沒有之前那麼清明。
“秦愛卿與嚴愛卿先回禮部吧,關於宋府私塾的事情,朕還有問題要問宋愛卿。”沈懷謙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微臣告退。”秦勉跟嚴鬆二人連忙起身告退,並沒有發覺任何異常。
常德全將秦勉和嚴鬆二人送至禦書房外,就如同門神一般站在了禦書房的門前,並將門口的侍衛與太監都趕遠了些。
此刻禦書房內僅剩下一襲龍袍的沈懷謙,以及紅色官服加身的宋婉儀。
“宋愛卿,接下來該好好談論一下,你府中的所設私塾了。”沈懷謙一臉正色地看向宋婉儀,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微臣微臣”宋婉儀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她這會兒覺得口乾舌燥,想借上首之人嘴唇潤潤。
“愛卿可是沒吃飽嗎?聲音怎的如此小?”沈懷謙臉上噙著笑意,明知故問道,“且到前頭來,朕聽不清。”
此時宋婉儀的臉已經浮上了一絲潮紅,她努力聽懂了沈懷謙的話,從座位上起身,慢吞吞地挪到了沈懷謙的桌案前,站定。
“微臣身體有些不適”
好不容易誘騙上門的,他怎會輕易放她走?
“哦?剛剛還是好好的,愛卿莫不是顧左右而言他?”沈懷謙麵上一直帶著一抹微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真想把他這喋喋不休的嘴給堵上!
宋婉儀啊宋婉儀,好不容易從宮裡爬到宮外,從皇帝的妃子成為朝堂的官員,你可不能對不起關閉的女學!
“愛卿怎的不說話?”沈懷謙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絲。
低沉且磁性的聲線,趕走了宋婉儀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她呼吸急促,幾步上前就撲在了他懷中,急不可耐地去尋找他的唇。
沈懷謙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肩膀,臉上帶著得逞的狹促笑容,“朕在跟愛卿商議公事,愛卿這是作甚?”
“待會兒再商議,很快。”宋婉儀耐著性子哄騙道,說著便開始上手撕扯他身上的龍袍。
看著懷中理智全無的小娘子,他定是不會這麼輕易就如她的願。
畢竟他可是想了這小娘子這麼久,可她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淡然模樣,怎讓他不恨得牙癢癢。
“你可得想明白了,你又在招惹朕”沈懷謙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廢話,全是廢話。
宋婉儀在他懷中奮力向上一撲,終於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