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謙眸光一暗,也摟緊了懷中人兒的腰。
地上,龍袍與紅色官服交織在一起,而桌案上,帝王與官員纏綿在一起。
一隻纖細的玉足將桌案上一頂黑色的烏紗帽給一腳蹬了下去。
禦桌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一截皓腕,女子雪白的肌膚與深色的禦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色。
禦書房的桌案上,沈懷謙不敢太過用力,怕傷著這嬌嫩的小娘子,於是乎直接如同抱孩童一般將她抱起,往寢殿走去。
走動的過程中,懷中的人兒不斷的顫栗,摟住他的脖子不斷嚶嚀。
宋婉儀一個鯉魚打挺從龍床上坐起來,臉色黑了綠,綠了又黑。
狗皇帝,定是給她下藥了!
她環顧一圈,寢殿內除了她空無一人,紅色官服折疊整齊地放在桌案上,上麵還壓著一頂黑色的烏紗帽。
“狗皇帝!”宋婉儀罵罵咧咧地從床上爬起來,儘此生最快的速度將衣物穿好,烏紗帽戴上,匆匆忙忙從寢殿內走出。
路過禦書房的時候,她特意放輕腳步遠遠繞開,等到了乾清殿的大門這才長舒一口氣,按住頭上的烏紗帽撒開丫子就朝著宣武門的方向一路狂奔,頗有一種奪路而逃的感覺。
下藥了,絕對是給她下藥了!
宋婉儀一邊跑一邊在的心裡罵,以後這皇宮裡的東西她再吃一口,她名字就倒著寫。
下三濫,狗皇帝!
皇宮內是嚴禁宮人隨意奔跑的,路過的侍衛看到這狂奔的身影,下意識想要上前去攔,但再看到來人是一襲紅色官服之後,便歇了心思。
不過,這位大人怎麼有種,跟宮中娘娘偷情,耽誤了出宮時間的感覺?
這宮門馬上就要落鑰了
等宋婉儀氣喘籲籲地跑到宣武門的時候,天空已經染上了一抹殘紅。
得,還去什麼禮部啊,直接回府得了。
宋婉儀無視馬車旁,燕九一臉八卦的表情,黑著一張臉上了馬車。
燕九坐到馬車外麵,吩咐馬夫回宋府,但那嘴角是根本壓都壓不住。
宋大人,早朝時分進宮,在宮門下鑰時分出宮也就罷了。
但怎麼上個早朝,將腰帶都給上丟了啊?
鑒定完畢,上早朝是一件費腰帶的苦差事。
禦書房內,沈懷謙此刻還在處理公務,畢竟白天都在對付那小娘子,耽誤了許多時間。
“人走了?”他手執朱砂筆,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常德全見他心情大好,心中也是十分高興,難得打趣了一句,“宋大人走得匆忙,將腰帶給落下了。”
沈懷謙聽了這話,終究是沒忍住,低聲笑了起來,“那朕晚上出宮給她送去,明日早朝,若是沒有腰帶,這宋愛卿可如何跟文武百官交代啊?”
這風箏線,又回到了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