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謙真是怕極了這樣陰陽怪氣的語氣。
宋婉儀一番話直接將他與她跟楚知桁拉出了一個分水嶺,直接把他歸類到長輩那一列去了,這讓沈懷謙完全不能忍。
語氣便也開始強硬起來,“朕不管楚知桁跟你說了些什麼,可你是朕的臣子,更是朕的女人,應當無條件相信朕才是。”
“陛下說得是,但陛下漏了一個人,臣如今也單著呢,臣看這小楚大人皮相甚好,不如將小楚大人賜給微臣吧。”
宋婉儀的白眼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沈懷謙被她這句話氣得無法呼吸了,直接站了起來走到宋婉儀跟前,俯視著他,呼吸有些急促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宋婉儀看著他氣極的模樣,後退了一步,“托陛下的福,將微臣的父母接進京了,如今微臣也可以體驗一下父命之命媒妁之言了,若陛下對小楚大人的婚事另有看法,賜下其他婚事給微臣,微臣也是可以的。”
沈懷謙陰沉著一張臉,眸子裡是即將湧起來的風暴,他沉聲道,“你們都下去。”
宋婉儀抬著頭怒視著他,毫不退讓。
這狗男人,欠調教。
禦書房內的宮人魚貫而出,其中跑得最快的是常德全。
沈懷謙上前一把握住了宋婉儀的兩隻胳膊,“宋婉儀,朕讓你出宮,不是讓你出宮養麵首的!”
“你明明就知道朕的心意,為何要一遍一遍將朕的真心踩在地上踐踏?”
沈懷謙看著她,低吼道,脖子上的青筋突起,看起來是憤怒到了極點。
“真心?”宋婉儀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帝王有真心嗎?”
“沈懷謙,我隻是不說,可你也彆把我當傻子!”
“是,你是放我出宮了,可我那宋府儘在您的掌握之中,我的行蹤你也了如指掌,恐怕就隻有我洗澡出恭的時候,沒有暗稍盯著吧?”
“如果這就是你給的自由,我情願不要!”說到激動處,宋婉儀直接甩開了他的鉗製。
“朕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你從未給過朕安全感,朕若是不派人盯著你,你明日就能給朕戴頂綠帽子,你如此朝秦暮楚,如何讓朕對你放心?”沈懷謙聽了她的控訴,心中也是覺得分外委屈。
“哈哈”宋婉儀笑了,“怎麼,你能有三宮六院,我就不能三夫四侍嗎?”
“你沒給我戴綠帽子嗎?”宋婉儀用手指去指沈懷謙的胸膛,“當初我跟你好,是以為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和尚。”
“誰知道你家裡不僅有正房,小妾也是一堆,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嗎?”
聽到這話,沈懷謙陷入了沉默,半響後才澀然開口,“可朕有了你之後,便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啊”
“好啊,那我養幾個麵首,我也不碰好嗎?放在那兒看看我也高興啊!”宋婉儀絲毫不退讓。
今兒既然氣氛已經到這了,那必須就要將話給說開。
“我告訴你!你彆拿男尊女卑那一套來跟我說事,男子能做到的,我宋婉儀也做到了,甚至我能毫不虧心地說上一聲,對盛雍的貢獻,我比你朝堂上文武百官大多了。”
“既然我能承擔起男兒的責任,為何不能享受男子的待遇?”宋婉儀盯著沈懷謙,一字一句地說道。
沈懷謙的臉黑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她,也一字一句地說道,“難道是朕滿足不了你嗎?”
“你就天天想著在外麵找野男人,也不願意對朕好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