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說得十分對,如今章家幾房,全仰仗著三房過日子。
“派人盯緊宋府那邊。”章楠閉了閉眼。
對於這個宋婉儀,他覺得十分棘手。
之前在她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虧,堂堂一國右相,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套了麻袋,要多屈辱就有多屈辱。
他也不是沒有伺機報複,可那宋府就跟鐵桶一樣,皇上不知道派了多少暗衛盯著,完全找不到任何機會。
所以他也隻能將這仇怨給咽了下來。
每次想起那日所受之辱,他就忍不住暗罵章如雅。
真是白為她籌謀如此之多,至今都捏不住皇上的心。
若他是個女子,換他進宮如今絕對不是這樣的局麵。
但他也不能當真放棄這個女兒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十五天的假期就這樣結束了。
宋婉儀還沉浸在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裡無法自拔,新年第一天上朝就差點遲到了。
章楠派人盯著宋府的事情,宋婉儀自然也從沈懷謙那兒聽說了。
所以給宋德跟徐聞和兩個人每天都要出門的人,增派了許多侍衛,以防那章楠狗急跳牆。
但千防萬防,仍舊是出事了。
這天,徐聞和滿身是傷地被人抬回了宋府,宋婉儀聽到消息之後,回府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先去看望了徐聞和。
“怎麼回事?”宋婉儀看著一臉淤青的徐聞和,那叫一個怒火中燒,“誰打的。”
徐聞和看著她氣得不行的樣子,忍著疼痛扯出一個笑容,“宋大人不是經常說我是毒士嗎?”
“惹了我,宋大人該為那人擔心才是。”
宋婉儀聽了徐聞和打趣的話,臉色稍微鬆緩了一些,但仍舊是一臉嚴肅,“聞和,你如今是本官的幕僚。”
“你是本官的人,動了你,那就是動了本官的臉麵,所以此事本官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徐聞和聽了她的話,心中湧過一股暖流,但仍舊是沒有開口。
倒是他身邊隨侍的小祥子義憤填膺地開口了,“今日在太學,太學的夫子誇了幾句公子,說此次公子一定能在春闈上大放異彩。”
“夫子走後,那章泓便將公子堵了,二話不說就打了公子,還威脅公子不許參加春闈。”
“章泓?”
她就知道是姓章的!
隻是章泓這名字她還真沒聽過。
“是定遠大將軍章柏的嫡子,此次特意從邊疆趕回來參加春闈的。”徐聞和溫聲開口。
“那章柏是平定邊疆的大將,也是邊境的主心骨,在邊疆民望頗高,學生覺得此時不宜與他對上。”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分析?!”宋婉儀歎了口氣。
這徐聞和,有時候冷靜到近乎冷血,沒有人的情感。
換做任何正常人,被人這樣無緣無故打了一頓,心中都會有氣。
可這徐聞和,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氣惱的樣子,反倒比她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