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難道就不能”貝雷帽少女這才注意到了他的臉,朝後退了兩步才罵道,“變態大叔?!”
“你說誰是變態大叔?”藤井樹遲疑了兩秒,放下了熱水壺。
“你!”
還真是尷尬。
他昨天以那種嚇唬她回去的方式,就沒指望能再看見她。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得必須告訴你你乾嘛伱乾嘛?你小心——!”
少女才不管他說的三七二十一,拿起他放在地上的開水壺就朝他潑去。
還好藤井樹提前有準備,反應夠快,側身躲過。
少女見武器失效,雙手收攏在胸口,縮在福利院大樓前,她繽紫色雙眸警惕認真的同時,還有和昨日那般的害怕。
“你彆過來!”
大白天的,沒必要這麼怕自己吧。
藤井樹看了眼摔在雪地裡的開水壺,又麵向上方的少女,無奈說道
“昨天我那是在救你。”
“騙子!”
少女眼神中的害怕又多了幾分,“半夜在車站莫名其妙上來搭話的大叔,還要我和你去睡酒店的大叔不是變態大叔是什麼。”
“那是故意讓你害怕好回家。”
“騙人,你都已經追到這裡來了。”
“你想想,我要真對你有什麼打算,我後續還會報警?我可知道他們找到你了。”
“誰知道你想做什麼!”
藤井樹知道她不會聽進去,又說道,“好,暫且不談這個,反正我解釋了你也不聽,我們來談談現在的事怎麼樣?你差點把我的盆栽給澆死了,這你總要給我個說法對吧?”
“又不是你的雪鬆!”
“七年前彆人送我的,不信你看雪鬆樹冠內側,是不是有一個小繪馬綁著。”
少女低頭去瞧了兩眼,還真看到個小木牌。
上麵有兩行娟秀的字,寫著“恭喜樹哥哥!”這類祝福語,右下角還有“千歲”署名。
“我、我樂意!”
“你樂意你就對?那昨晚上嚇唬你回家我也樂意。”
“你喊的警察害我做了一晚上的筆錄,沒睡好覺!”
“還不是我看你有自殺的傾向。”
“你看錯了。”少女的聲音忽然變小了一點。
“你自己回答的我。”
“隨口回答的而已。”
“就算如此,事情也一碼歸一碼你先說說你到底是誰,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少女難以置信,“誰會跟著你這個變態大叔,我還沒說你跟蹤我!”
“誰稀罕跟蹤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藤井樹彎腰,拍打腿上的雪花,“還有,不準叫我大叔,我最討厭這稱呼,我這年齡你能叫大叔?”
“變態大叔。”少女抿緊了唇。
“我都說幾遍了,那是為了救你——”
“死變態大叔!”
“樹?!”
正當藤井樹準備和這小丫頭辯論八百回合的時候,院長來了。
“院長您——”
藤井樹的瞳孔猛猛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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