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遙這個人在這方麵,隻能說人菜癮大。
摸腰不行、摸耳朵也不行,後耳處更是禁地,對他溫柔一些,那淚水就會不受控地流出來。
即便這樣,他還是緊緊地按著她,不知在渴求什麼。
唇上實在太痛,李弱水隻好伸手按上他的腰,趁他卸力的瞬間往後離開。
浴桶中漾起波紋,將李弱水唇上的血色衝淡了一些,她摸著唇上的傷口,抬眼和路之遙對視對視?
李弱水瞪大眼睛,不禁往後退了一些。
路之遙靜靜坐在水中,烏發在身旁飄蕩,唇上像是點了朱砂。
他睜開了眼睛,裡麵霧蒙蒙地倒映著她驚訝的臉,如果不仔細看,大概不會察覺到他眼睛看不見。
路之遙彎起眼眸,將唇上的血舔入口中,隨後對著她伸出了右手。
“不繼續嗎?”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夜晚蒙上淡淡雲層的星空,又像是鋪著煙雨的江南。
睜開眼睛後總讓人移不開視線,讓人想要撥開那層迷霧去一探究竟。
路之遙對她揚起一個笑,慢慢俯身靠近,將薄唇上染著的嫣紅完全吞入口中,那雙眼似乎也被他的笑襯出了一些神采。
他停在她身前,手放在了她膝上,略微仰起頭,那抹笑就像染著霞光的新雪,柔和又跌麗。
這誰能頂得住。
雖說是他願意的,可李弱水莫名的羞澀了,她不敢看那雙眼睛,又被藥折磨著,隻好開大招了。
啟用回憶碎片。
【檢測到宿主意願,獎勵開啟。】
【傳送開始】
手下按著的膝蓋突然軟了下來,路之遙抬手接住她,伸摸了下她的脈搏,笑著閉上了眼睛。
“總是這麼突然暈倒,會讓我有些懷疑啊。”
李弱水的身體還是很燙,路之遙此刻不能帶她出去,隻好繼續泡在水中等她醒來。
他一手摩挲著她的嘴唇,一手按在她的側頸,慢慢靠近吻了上去。
輾轉了一會兒,雖說不難受,但到底沒了方才那種令人愉悅到靈魂都在顫抖的快樂。
“看來還是清醒著比較好。”
他長歎一聲,麵上稍顯遺憾,卻沒有半點厭惡的樣子,反而笑盈盈地抱著她靠在桶壁休息。
大【碎片一開啟。】
係統聲音漸漸消失,李弱水站在這間黑暗壓抑的屋子裡不禁有些害怕。
等等,這裡什麼都看不見,陪我聊聊”
像是為了幫她撥開黑暗,門外驟然亮起一道閃電,將屋內的場景照亮。
儘管隻是刹那的光線,她也看到了屋裡有一座大佛一閃而過。
這佛雖然慈眉善目,可在這樣的環境裡顯出的隻有壓抑和可怖。
門外風聲呼嘯,雷聲滾滾,不知道多大的風將屋門撞開,整個房間裡都響著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不行不行,這太嚇人了”
李弱水一邊念叨一邊往門外走,卻在出門時被站在門外的小路之遙嚇了一跳。
他齊肩的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稍顯寬大衣袍也被風吹得鼓鼓的,乍一看像個小妹妹。
他似乎對周圍的響動沒有反應,正提著燈籠慢慢地往屋裡去。
得了,現在她隻能跟著他再回到那個屋子了。
小路之遙提著一個大大的四角燈籠,緩慢卻熟悉地走到房裡的四個角落點燈,讓這個黑暗的屋子慢慢燃起暖黃的燈光。
直到屋裡的燈全亮起時她才看清周圍的東西。
這裡顯然是個家裡設的佛堂。
正中一個大佛,大概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它正悲憫地看著下方,原本嚇人的模樣也被這燈光襯出了幾分佛性。
周圍擺著不少蠟燭和經書,佛前放著兩個蒲團,佛台上放著一個奇怪的木盒,看起來像是被供在這裡的。
小路之遙點完燈後走到門邊站著,任憑風吹也沒有動一下,看起來像是在等人,但李弱水總覺得他其實隻是在發呆。
或許是和成年的他有些熟悉,所以現在對年幼的他有一些奇怪的直覺。
她直覺小路之遙是覺得無聊了。
李弱水索性坐在門邊跟著他一起等著,沒過多久就看見白輕輕向這邊走來。
她腳步輕盈,裙角翻飛,像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點不被這黑夜和雷點所打擾。
“阿楚,今日準備好了嗎?”
站在門邊的小路之遙被拉回神思,對著那處點了點頭。
母子二人一同走到佛台前,看似虔誠地拜了三拜,隨後白輕輕拿下那個木盒,帶著路之遙坐在了蒲團上。
“今日也沒有找到你爹爹,阿楚猜猜他會在哪兒?
jj小路之遙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坐著,他知道白輕輕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白輕輕打開木盒,誇張地感歎了一聲,那音調像是哄騙小孩的吃藥一般。
“這些是被佛祝福過的銀針,它們一定能在阿楚身上繡出最美的白曇。”
她拿出幾根銀針,唇角的笑被燭火拉得有些詭異:“阿楚開心嗎?
j小路之遙點點頭,不甚在意地站起身解開衣袍。
寬大的衣袍落下,露出他後腰處開著的半朵白曇。
小路之遙背對著白輕輕跪下身,毫不懼怕即將到來的痛苦。
屋外風聲陣陣,敲打著每一扇木門,像是要立刻闖進來,將木門擠得吱呀作響。
屋內點著暖黃燭火,燃著紫檀香,坐著一座石佛,看起來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