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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被德拉科抱回了他們的帳篷中。
現在體育場的四周可以說得上是一片狼藉,遠處不少帳篷被波及點燃,正冒著青煙,隻有他們的帳篷遠離人群,這才逃過一劫。
德拉科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床邊,走到地上那堆篝火旁重新生了火,這才拿著卷紗布折返回來。
“帳篷裡隻能找到這個。”他見奧羅拉懨懨地靠著床頭,不自覺地放緩了聲音坐到她旁邊。
“.....魔法部什麼時候修複門鑰匙?”奧羅拉輕聲問。
“要到天亮了,”德拉科回答,語氣毫不掩飾他對魔法部的不屑與厭惡,“這麼多人,他們還得處理半個世紀。”
奧羅拉嗯了一句,抓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些。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德拉科回握住她冰冰涼的手,另一隻手拆開了那卷紗布。
她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那團黑霧依舊縈繞在手臂上,讓她的臉色始終未曾好轉。
“你......”
德拉科咬牙,儘量輕緩地把紗布裹在她的小臂上,不怎麼熟練地繞了幾圈。他纏了很久,把一大半紗布都快用完了。終於到了打結的時刻,他卻停了下來。
奧羅拉昏昏沉沉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被包成大粽子的手臂,和紗布上飄揚的三個蝴蝶結。
她艱難開口:“......這是什麼巫師新時尚?”
德拉科嚴肅道:“你不是喜歡蝴蝶結嗎?我給你紮了三個。”
三個大大的蝴蝶結閃閃發亮。
“嗯,好。”奧羅拉應道,她現在困得幾乎睜不開眼,創口處灼燒的感覺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疲倦感。
她撐著床沿挪動到德拉科旁邊,把頭倚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冷香鑽入鼻尖,她舒服地低歎一聲,安安心心閉上眼。
奧羅拉一套流程行雲流水做得自然,倒是獨留德拉科一個人在原地愣住了。
“......之前不還躲著我嗎。”德拉科輕聲問。
“......”
他抬手,想去撫摸她亂糟糟的發頂,卻感受到肩膀一沉,平靜的呼吸聲昭示著肩上的人早已躲進了夢鄉。
平日裡總是精力用不完、嘰嘰喳喳像隻小雲雀般的姑娘,現在倒是難得安靜下來,一聲不吭地依在他身旁睡去了。
醒著的時候是小鳥,睡著了是小羊。德拉科暗暗想。
德拉科攬著奧羅拉脊背的手上移,托住了她的後腦,揉揉她的頭發。奧羅拉輕哼了聲,把頭埋進他的頸側。
德拉科盯著兩人麵前正明滅躍動的火光,它映照在奧羅拉的睡顏上顯得格外柔和,帳篷外紛雜的聲音逐漸消去。
他也緩緩合上眼,直到幾個小時後,初晨的一抹陽光公平地灑向大地,順著縫隙溜進了帳篷中。
又是新的一天。
魔法部終於在早上五點修好了門鑰匙,被叫醒的奧羅拉忙跟著德拉科走出帳篷,乘著最早的一批回了倫敦。
今天是乘坐霍格沃茲特快返校的日子,爸爸媽媽早就從預言家日報上看到世界杯的新聞,把行李和一封信寄了過來。
奧羅拉坐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邊讀完了媽媽的信,她想了想,決定隱瞞自己受傷的事實,在信的背麵寫上了“一切都好”的字樣,並交給順豐。
德拉科背著手在她旁邊坐下,低頭觀察她手上綁的紗布:“你的傷口還沒好。”
奧羅拉不難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心,笑著轉過頭安撫道:“晚上我回學校就去醫療翼。”
“你藏了什麼在背後?”她戳戳德拉科的肩膀。
德拉科轉而拿出了兩支草莓花生黃油冰激淩,在她麵前晃了晃。
奧羅拉驚喜地接過:“這是對我昨天英勇事跡的獎勵嗎?”
“是你昨天誇我好看的獎勵。”德拉科有些臭屁地回答。
夜幕降臨,霍格沃茲特快停靠在學校的站台,學生們紛紛魚貫而出,激烈地討論著世界杯上空的那枚黑魔標記。
奧羅拉走在塔樓的走廊上,她本想直接趕去醫療翼,走到了一半卻改變了主意,轉身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今晚月黑風高,學生們都窩在休息室裡交流八卦,是個獨自去找校長的好日子。
是時候了,鄧布利多教授,接受穿越女知識的洗禮吧!
奧羅拉溜達到校長室門口,雕刻著獅鷲雕像的旋轉門佇立在她麵前。
“.....嗨?”她出於禮貌,小心地朝獅鷲打了聲招呼。
獅鷲一動不動。
不同於和奧羅拉有著長達四年愛恨糾纏的話癆鷹環,獅鷲沉默地站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學生,你在這裡乾什麼?”
一道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奧羅拉轉頭,看到一隻藍色的機械眼睛鎖定了她。
來人長得很嚇人,傷痕累累的臉如同腐爛的木頭,他的一隻眼是正常的,另一隻眼睛藏在鏡片背後,大得嚇人,此時正冰冷地看向她手臂上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