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迪——不,更準確地說,是小巴蒂·克勞奇。
......獨自和窮凶極惡的食死徒共處,她一個本該拿歡樂戀愛校園日常劇本的人,又雙叒叕開到大獎了。
“先生,你是新來的教授嗎?”她裝傻道。
“我是你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穆迪回答,又把話題引了回來,“你一個學生,大半夜為什麼不回寢室?”
他的那隻魔眼在她手上的紗布處上下掃動,奧羅拉知道他可以看穿紗布下被黑魔法侵蝕的傷口,便搶在他開口之前一把抓住了他。
穆迪:“?”
“教授!你要替我做主—————”奧羅拉放聲假哭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山崩地裂,連一旁沉默裝死的獅鷲雕像都抖了一下。
穆迪猝不及防,差點被震聾,他帶了點怒氣看向奧羅拉:“你——”
獅鷲雕像突然動了,它朝旁邊轉去,露出了背後通往校長室的門。
鄧布利多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加西亞小姐,請進。”
奧羅拉如釋重負地走進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教授正坐在桌子後麵,半月眼鏡後一雙眼睛調皮地衝她眨了下。
“演技非常生動,差一點眼淚會更完美,”鄧布利多把一碟黃色的硬糖推到她麵前,“想吃些檸檬雪寶嗎?”
奧羅拉剛坐下,鄧布利多肩膀上蹲著的鳳凰福克斯就飛了過來,火紅的身軀落在她的手臂上。
它低頭啄開了她的紗布,往傷口上哭了幾滴眼淚,久久不愈的創口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連縈繞的黑霧也完全消散乾淨了。
“謝謝福克斯,”奧羅拉從盤子裡拿起一顆檸檬雪寶,“這樣我就不需要去龐弗雷夫人那裡了,要是被她知道我又受傷了,她會殺了我!”
鄧布利多溫和道:“她確實也該放個假了。”
奧羅拉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開場白,向親愛的校長灌輸她排山倒海的劇透知識。
她指向了校長室內的冥想盆:“教授,你想去看一段記憶嗎?”
“是什麼樣的故事呢?”
“關於所有事情。”奧羅拉笑眯眯道。
鄧布利多幫忙用魔杖取出了一段奧羅拉的意識,扔進了散發著銀白色光澤的水麵中。
兩人伸手觸碰水麵,共同進入了奧羅拉的記憶。
他們走過了雨夜倫敦的一家孤兒院門前,看到了樓頂上尚處於幼年的湯姆·裡德爾。
鄧布利多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奧羅拉揮揮手,加快了冥想盆中記憶的流逝,時光飛逝,兩人眼前閃過了伏地魔被分散各地的魂器,閃過莉莉懷裡抱著哈利,拚死反彈了咒語的畫麵。
她跺跺腳,把這四年來格蘭芬多鐵三角在學校裡的壯舉像放映幻燈片一般,展示在鄧布利多麵前。
鄧布利多隻露出了短暫一瞬的驚訝,很快便接受良好地開始觀影。
“哈利做得很不錯,不是嗎?”兩人此時站在密室中,鄧布利多笑吟吟地指向手裡拿著寶劍正和蛇怪搏鬥的哈利。
記憶很快來到了四年級,兩人踏進了塊肮臟陰沉的墓地。
一道綠光閃過,塞德裡克·迪戈裡倒在了地上,蟲尾巴放了哈利的血,成功複活了伏地魔。
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這是另一個世界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一點就通,奧羅拉震撼於他的頂級悟性。
後麵幾年的基調暗了下來,伏地魔的再臨像是籠罩在英格蘭空中抹不開的黑霧。
兩人站在高塔下,看著‘鄧布利多’身中殺戮咒,從塔上掉了下來。
“當時我真情實感哭了很久,教授。”奧羅拉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鄧布利多溫和回答:“現在不一定會走到這步了,加西亞小姐。”
“你也不希望你男朋友被伏地魔逼著來殺我吧?”他衝她眨眨眼。
“當然不。”奧羅拉堅定道。
奧羅拉深吸一口氣,把頭從冥想盆裡拔了出來。
鄧布利多遞給她一塊糖:“所以你沒有彆的想要的報酬了嗎?我這裡還有很多檸檬雪寶。”
奧羅拉淡淡搖頭:“教授,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後續無論發生什麼,您和鳳凰社的計劃都不能影響到我和家人朋友.....還有德拉科。”
“不要讓他們去參加對抗伏地魔。”
鄧布利多理解地點點頭:“這是合理的要求。但是為了不改變他複活的時間,哈利還是得參加最後一場比賽。”
——即使冒著生命危險。
“好。”奧羅拉對哈利感情不深,也知道這是必須的環節,便乾脆應了下來。
“其他的都拜托教授你去放手做了。”
“當然,”鄧布利多衝她伸出了手,白色的胡子笑得一顫一顫,“合作愉快,加西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