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道君總攬萬劍宗經濟大權很多年,相對其他長老,脾氣要好不少,但他也不是什麼沒骨氣的軟骨頭。
之前拒絕魏文心,不過是以為她主動挑事兒,現在知道她隻是想要反擊,覺得完全沒毛病,自是萬分支持。
不得不說,青玉和明英這對師徒,雖然經常被同門詬病,說他倆就像貔貅托生,愛財如命,但辦起事來,是真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答應魏文心之後,青玉道君一點都沒耽擱,直接帶著她去了不遠處的閃光平原。
這事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會引得兩位大乘尊者打上門來,在做之前,他自是要找自家師父報備一下。
整個青寰界,像他這樣做事,才是主流,像魏文心那樣,說乾就乾,且什麼都敢乾的人,才是異類。
二人從湖心過來,打算直接從懸崖邊上去,結果遠遠就見到一隻憾天鷹張著翅膀,在貼著湖麵飛著玩兒。
那堅硬的翅膀劃過水麵,“唰”的一下,就是一條深深的水痕。
卻是明英道尊的靈獸,憾天鷹擎風。
魏文心看到它,才想起來,它送給自己的羽毛,還放著沒動。
什麼時候得拿出來,煉一把扇子之類的。
魏文心這麼想著,就見那巨大的鷹飛了過來。
“擎風師叔,我帶文心來找師父有點事。”
擎風戰力強大,又是打小就和明英一起長起來的,明英待它如兄弟,明英的徒弟自然也尊重它。
擎風對他沒什麼興趣,揮揮翅膀,一道疾風就托著他上了懸崖。
“你去說事,讓文心在這陪我說說話!”
竟是根本就不容他拒絕。
青玉道君也不是非得帶著魏文心上去,無奈隻得叮囑她在這等自己一會兒。
見它對著自己眨了眨眼,滿臉“有我在,你彆慌”,魏文心無奈:“前輩,我這回沒犯事兒。”
一般情況下,關她禁閉,是青鳳師叔的事兒,收她罰款,就是青玉師伯的事兒了。
從小到大,她犯過的事兒太多,就像青鳳師叔看到她師父就沒好氣一樣,前些年,青玉師伯看到她也老躲著走。
因為她經常闖禍,事後少不了交一大筆罰款。
為此,她自己常年赤貧,連帶著她師父也經常負債。
沒辦法,她就成天跑去纏著青玉師伯,想要減免罰款,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實在不行就撒潑耍賴。
每次青玉拿她沒辦法,就帶著她來找自家師父,看能不能想點辦法解決問題。
要不然擎風也不會誤會。
擎風這次的尷尬期特彆長,直到前些天才徹底結束。
這些年它一直待在家裡,哪裡都沒去,再加上性子又頗為孤高,平日裡從不與誰八卦,還真不知道,魏文心早已今非昔比。
“那你來乾嘛的?”
魏文心就跟她說了自己被人欺負的事情,還把那雜誌掏出來給它看了。
然而這隻憾天鷹並未成年,根本看不懂那文章的玄機,看完反而一臉得意的誇她:
“不愧是我們文心寶貝啊!誰都想跟你一起出門。”
魏文心長歎口氣,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跟它解釋。
擎風也不傻,見她表情不對,就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魏文心撓撓頭,舉了個例子:“大概就是,有隻憾天鷹,你和它並不熟,但它到處去跟人說,你想要和它生蛋。”
她覺得自己的例子很貼切,沒想到麵前這隻巨大的鷹,竟微微扭頭,腳趾在虛空中搓了搓,看起來頗為害羞。
“我還不夠好,所以還沒有遇到這樣的鷹呢!”
憾天鷹性子大多悍勇,雄性幾乎都喜歡強勢的另一半。
魏文心深吸口氣:“那隻憾天鷹,它到處勾搭彆的憾天鷹,以及,其它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