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不想……
可是那是那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他是個混賬沒錯,可是這種事。他又怎麼逼得人家再去醫院處理乾淨了。
至少他還是個人……
越想越煩躁。
他猛灌了兩杯。
掏出手機,看著那個串號碼。
泛紅的眸子,暗暗咬了咬牙關。
隨後撥通了電話過去。
那邊響了許久,沒人接。
那句說了很多次的話,他今晚還想說最後一次。
他像是為了完成腦子裡某個執念,鍥而不舍的一次一次撥過去。
可是那通電話,一直沒人接。
花鬱塵醉意下的火苗,被冰冷的機械音一點一點澆滅。
那堅定的肩膀,也愈發的頹然下來。
一瓶酒見底。
酒精麻醉了他的腦子,那通下定決心的電話,也落了個空。
他醉倒在露台的躺椅上,手失了力氣,握不住手機,掉落在地。
醉了不知道多久。
也沒有人敢喊醒他,隻是再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捏了捏眉心。
宿醉之後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醉前的念頭。
於是放下手,坐起身來,四處找著手機。
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但是屏幕壞了。
開不了機。
他也說不上來有多鬱悶。
將卡拔了下來,手機扔在原地。
離開了露台。
隻是那通電話的主人,在這個後台化妝間換造型的當口,撥回了他的電話。
一連好幾次都顯示不在服務區。
岑露也不解了,阿鬱去哪裡了……
昨晚打那麼多電話來。
還不等她再多撥通幾次,外麵響起了一道催促她的女聲,“。”
“yeah。”她連忙放下手機,朝外麵去了。
…………
那天淩苗回去後。
第二天就被公司的事情絆住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產生了不小的連鎖反應。
股民紛紛拋售,股市動蕩得很厲害。
這個公司,是當初她和小五一起勞碌奔波,創立上市的。
還記得上市的那一年,她和小五激動的相擁哭泣,大醉的慶祝了一場。
不止是她一個人的心血,更是小五的全部身家。
如今股價,市值,蒸發的速度,讓心力交瘁。
熬了幾個大夜的她,眸子裡泛著血絲。
她到底是得罪了誰!
晚上小五說做了飯,讓她一起過來吃。
淩苗出了公司,驅車就朝小五的住處去了。
雖然他現在是個副總,卻依然節約。住在簡樸的公寓。
淩苗曾經幾次三番的笑他,明明身價提了那麼多倍,還過得像以前一樣。
每次他隻是笑笑,說反正孑然一身,住在哪裡都是住。
等以後娶媳婦了,再考慮換個房子。
想到這些,淩苗的嘴角泛起苦笑。
昏暗的路燈下,燈光一下一下照映過擋風玻璃。打在她臉上。
明豔動人的女強人,在這一刻,也出現了麵對現實打擊的無奈。
去到公寓之後。
小五開了門。
還是一副溫文爾雅,不急不躁的樣子。
微微笑道,“來了?快進來吧。”
淩苗扯起一絲笑意,提著包包,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