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青喝了口熱飲,“天氣好乾燥,喉嚨有些不舒服。”
花鬱嫻問道,“怎麼了?感冒了?”
花鬱青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有些發癢。”
“買點藥吃吃。”
花鬱青含著筷子,若有所思。
“對哦……”
她放下筷子,拿起手機,下了個單。
花鬱塵掃了她一眼,“你都不搜搜買什麼藥就下單了?”
花鬱青繼續剝著蝦,“沒有買藥。”
“那你買的什麼?”
花鬱青邊吃邊說,“買了點無骨雞爪,撓撓就好了。”
吃藥?不存在的!
她的世界隻有以毒攻毒。
花鬱塵剝蝦的手僵住了,一言難儘的看著她。
淩苗忍著笑,三姐的性子有時候跟花鬱塵還挺像的。
一本正經的好笑。
突然覺得大哥那樣沉悶的性子,正需要一個這樣的另一半。
日子才會過的有趣。
花鬱嫻忍俊不禁道,“你三姐有時候就是這樣人來瘋,彆理她。”
淩苗倒覺得挺好玩的。
餐桌上白色的煙霧繚繞,煙火氣十足。
吃著吃著,花鬱青的手機響了。
是公司的電話。
她脫下一隻手套,開了外放,“什麼事?”
“副總,不好了。”
“盧森那邊提供的這批原材料有問題,檢測沒過關。”
花鬱青眉心一皺,“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中途出問題了?”
花鬱嫻的臉色也變了,“叫公司趕緊停線,采購部門是怎麼辦事的。”
“這麼大的事怎麼今天才發現?”
那邊回道,“之前的那些都沒問題,就是新出的這一批出了問題。”
花鬱嫻緊繃的心稍稍鬆懈了一些下來。
淩苗覺得事出不太對。
“既然都是長期合作,怎麼會這麼做?這不是自砸口碑嗎?”
花鬱嫻問道,“這批原材料出的貨有沒有上市?”
“暫時還沒有,所以就全砸手裡了。”
花鬱嫻鬆了口氣,
“沒有就好,隻要沒流入市場,一切都還好說,到時候去一趟盧森就行了。”
“可是現在怎麼辦?這批貨壓的資金不少。”
“沒事,不急,有合同在他們跑不了的。”
那邊回道,“那好吧。”
花鬱青掛斷了電話。
“那個盧森搞什麼啊。”
淩苗輕擰著眉頭,想著幾種可能。
花鬱塵一心一意投喂她。
公司的事能解決的他一向不需要上心。
解決不了他再上手也無妨。
眼下喂飽老婆孩子要緊。
花鬱嫻納悶道,“這麼多年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反常。”
淩苗冷靜的分析,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企業出了這樣的事,一定是內部出了問題。”
花鬱青說,“之前一直都很正常,沒有出過任何反常。”
淩苗問道,“他們公司內部的情況複雜嗎?”
花鬱嫻點了點頭,“挺複雜的。”
“盧森上一任的董事長生性風流,女人不少,但是子女緣淺,就一個兒子。”
“身體還不好,從小就是個病秧子。”
“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男的,說是私生子,找上門了。”
“盧家老爺子非要認這個私生子進門。”
“因為現在這個病秧子兒子命不久矣。怕後繼無人,雖說是私生子,好歹是自家的血脈。”
“最近盧總家裡估計是雞飛狗跳。鬨得不可開交。”
“盧總也因為這個事情中風,進了醫院。”
淩苗皺了皺眉,這也太傳奇了吧。
“那私生子進門了嗎?”
花鬱嫻說,“族譜都入了。”
花鬱塵打趣道,“看來你對彆人家裡的八卦門兒清啊?”
花鬱嫻說,“入族譜的那天還擺了宴席的,我去了。”
淩苗忽然想到了豪門恩怨,“現在莫非就是這個私生子跟病秧子爭家產。”